猫儿瞪银钩:“你都不自己坦白交代,哼!”银钩忙讨好道:“马上就说,马上就说,娘子想知道什么,为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曲陌眸子转向银钩,冷冷一扫,轻哼一声,那声声的“娘子”与“为夫”刺了他的耳朵。 银钩装作不知,心里寻思着,虽然猫娃现在心属自己,可没准儿什么时候被曲陌钻了空子,还是得处处防范的好。既然要坦白,就要由自己来说,总能换猫儿几分同情才行。他当即眼含春情,极其献媚地堆猫儿说道:“这事儿就由为夫来讲吧。猫娃若有疑问,为夫定细细应答,若有不满……” 猫儿大喝:“银钩,你又唠叨!”银钩一缩脖子,也不恼火,嘿嘿一笑,应道:“马上进入正题。” 猫儿抱起小白团,就像听酒不醉说书那般认真,将两只眼睛都瞪圆了,让银钩又升起一份自豪感。 银钩轻咳一声,有模有样,有些尴尬:“娘与爹本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爹辅佐当时并不得宠的皇子离卿,用满腹经纶、万般谋略以及万贯家财帮他步步登上帝位,他却假借酒醉强要了并没有过曲府大门的娘。然而,即便木已成舟,离帝仍不肯讲娘带入皇宫给个名分。“娘心里只装着爹,每日以泪洗面,渐渐地,离帝新鲜劲儿异国,便撒手离开,弃娘如敝屣。 “爹那时已然记恨离帝,却更是心疼娘亲,毅然将曲府多年经营的倾国财富献给离帝,换了离帝一纸赐婚旨意。“娘嫁入曲府后,肚子一天天打了,把脉后知晓娘所怀的是两个小生命,尽管不是爹亲生,但爹仍旧悉心照料,爱屋及乌。“娘拿捏不准离帝是否会来抢,惶恐不可终日,怕生下孩儿时都被离帝认去。若是被接进了宫,那毫无靠山的幼儿定然要夭折。“爹知道府中有离帝的眼线,明白瞒不过,便与娘密约,在生下曲陌与我后,将我藏起,寻个死婴换下。“于是,离帝只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存活在曲府,另一个却是早早夭折。“至于那个死婴,便是北斗将军的独子。 “北斗将军曾受过爹的救命恩惠,便与爹义结金兰,其夫人产子时不幸去世,孩儿胎死腹中。北斗将军知道爹的打算,便将其子取出,包来送至曲府,并对外宣称顺利产下一子,夫人却是仙逝人间。 “爹害怕离帝有所察觉,不想北斗将军受其牵连,便出计,以我体弱多病为由,让北斗将军将我送至霍国,寻了忠心的家奴照看,改姓为裴。待风声过后五年,爹和娘才借着出外游玩来看我,偶尔也会带来曲陌,但实则相聚甚少。“当我八岁时,娘将一切因由告诉我,让我在冥冥中有了隐隐期盼,希望自己可以永远跟在爹娘身边。却又开始怨娘,为什么把我送走,独留曲陌承欢膝下。”银钩讲到此处时,望向曲陌,有些孩子气地瞥了他一眼。 曲陌亦望向银钩,开口道:“娘之所以送你走,是因为你生来健康,而我却一直需要药石喂补,若非爹寻江湖好友以内力为我续命,怕是活不到此时。” 银钩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我那时常想,若自己也病病歪歪的多好。甚至在知道娘和爹要来时,故意用凉水沐浴,就想着要是得了风寒才好,那样娘就不会离开我了。” 曲陌似乎想起了童年趣事,眸染笑意道:“你却不知,我儿时多盼有个好身体。每每看着你满院子地跑,看着爹带你策马扬鞭有多嫉妒。 “记得又一次,娘缝制了一件特别漂亮的衣服,唤我来穿,我以为是给我的,高兴得很,却不想,只是试穿而已。娘是对比着我的身材,为你缝衣。”银钩恍然道:“我说的嘛,娘给我缝制的那件月牙儿色新衣怎么一穿就开线了?定是你剪的。” 曲陌弯唇一笑:“正是。” 银钩啧啧道:“想不到啊,你爱背后使刀子的性格是从小养成的。” 曲陌反问:“那又是谁依仗着爹娘宠爱,拉住爹娘不放,将我扔在一边的?又是谁将我带出院子,扔在霍国街道上,自己独自离去的?” 银钩干笑:“你后来不是自己找回来了吗?”曲陌敲击扶手:“那不是我找回去的。是我打了一个小地痞,他爹娘来找,我说赔银子,这才被扭送回去。” 猫儿咂舌,虽然很难相信这两个人是兄弟,但……着两个人的野路子还真的都是那么广。尤其干起损人利己的事儿,都是那么理直气壮,得心应手。 银钩见猫儿如此看着自己,当即重新整理形象,讲述道:“后来,我稍大一些后,便不再与曲陌一般计较。北斗将军派人将我带回将军府,并以无夫人照看为由,将我送至曲府一同接收夫子教育,方便我们一家承欢膝下。 “那时,为了防止离帝有所窥视,爹便找人教我易容之术,所幸,我与曲陌并无相似之处。 “在曲府的日子异常开心,虽然我们并不是爹的亲生骨肉,但爹待我们却极好。不但寻最好的先生教我们才学,还重金礼聘最好的江湖高手教我们武功,亦在我们犯错时严厉教导,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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