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芝不解,褚清黎却看着那尊碍眼的邪佛像冷哼了一声,然后捡起地上的棒球杆,狠狠地朝着它的头部砸去!
一击即中,唐婉芝恍惚中好像听到了一声痛呼之声。
褚清黎得手之后也没有停下,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杆,直至那尊邪佛像在她们两人面前化作一滩碎土,褚清黎才住了手。
唐婉芝有些怕这种状态下的褚清黎,老实的在一旁守着,并未上前。
褚清黎气喘吁吁的擦着汗,见她不敢靠近自己,便开口解释道:“这邪佛像,乃是沁在血池之中七七四十九天方成,你可知那血池之中,是何人之血?”
唐婉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她猜也猜得到那幕后的真相一定令鬼胆寒。
褚清黎见她不肯问,也识趣的没再开口。
一时之间,满室寂静。
直到……不远处传来跑车的轰鸣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耳畔。
“应该是方慧回来了。”
褚清黎凝神去听,却听到了两道脚步声,她屏住呼吸,没再有动作,唐婉芝见她这般谨慎,也下意识的放轻了自己的呼吸,让褚清黎忍不住想笑。
唐婉芝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如果不是她已成魂体,只怕这会儿脸都红透了!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走近,然后停在了旁边的房间,唐婉芝小声的解释着那里曾是她的书房,至于现在是做什么用的,她也不知道……
褚清黎点了点头,然后弯着身子出了西屋,唐婉芝一直飘浮在她身旁,时不时的给她解释着什么。
隔壁的房门被方慧给关上了,褚清黎害怕打草惊蛇便没动,只是凝聚灵力在身前幻化成了个喇叭的形状,紧紧的贴在房门上。
唐婉芝看着她这堪比窃听器的喇叭,忍不住也凑上前跟着她一起听着里头的动静。
方慧这会儿正在屋里气急败坏的摔着东西,她身边的男人却不为所动,就那么淡漠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发疯,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时,难得露出几分痴迷的神色,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又是一冷。
“启越,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跟你这个赌徒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方慧听出他语气中的轻蔑,忍不住发了疯似的将手中的镇纸用力的砸向他,张启越不躲不闪,任由那镇纸落在他的头上,将他砸的头破血流……
方慧见状,心疼的就要上前去帮他止血,却被张启越给一把推开了:“别拿你那双杀了她的手碰我,我嫌恶心,你现在唯一应该庆幸的就是你还顶着她的脸,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容忍你到现在?”
“张启越!你别太过分!”
张启越看着她狰狞的面色,冷嗤了一声。
只一声,方慧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
“启越,你素来是最关心她的,你仔细想想,她那些产权证明究竟都藏到哪儿去了,这个该死的唐婉芝,居然只在卡上留了那么点儿钱,都不够我在澳城赌两场的!”
褚清黎听了方慧的话,讶异的看了眼唐婉芝。
不应该啊,依照着她的咖位和这么多年的勤恳,那银行卡里的数额怎么着也得有九位数啊!
唐婉芝自然看出她眸中的疑惑,忍不住羞涩的挠了挠脸颊:“小时候穷怕了,有点钱就买房买地了,所以我卡上总共加起来也没有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