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宣太医”绿竹冲身后吓得不知所措的宫女喊了声,听到动静,外面又进来几个宫女,有个机灵点的,连忙上前帮着绿竹扶起皇后,却见皇后身子绵软,似乎意识不清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还好随驾的都训练有素,端热水,挤好毛巾,递茶水给皇后漱口,擦脸,帮着换衣物,收拾地面,虽然惊慌,但都快速又紧紧有条,绿竹服侍着皇后喝热茶,看她咽了下去,稍微舒了口气,扶她躺好,见她左边脸被揉的通红,脸色却是惨白,嘴唇咬出了血迹,呢喃着什么,泪水不停的滑落,心里又慌又怕,却不敢哭出声来,自己刚才一直守在外面,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还以为皇后是睡下了,怎么倒在地上,又联想到这里的疫症,不会皇后这么快就传染上吧,这可怎么办?永璋他们几个刚刚从宴席归来,除了永珹是留宿在葭州州衙,他明日一早就要赶赴榆林,三人一近院门就觉得不对劲,院子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个个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心下一惊,知道肯定出事了,连忙快步进了院子。“怎么回事?”永璧截住一个牵马往门外跑的侍卫“你干什么去?”“属下去宣陆太医”说吧就飞身上马,提了缰绳,鞭子狠狠一抽,马撒蹄子就跑开了。‘宣太医’三人领会这话的意思,慌得不行,拔腿就往内院跑,肯定是皇后病了,但这次随驾是有太医的,为什么还要宣陆太医?到皇后的房门口,就听到绿竹问着“李太医,娘娘到底怎么样?”没听到回话,“绿竹,皇额娘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永璋进门看到太医正跪着诊脉,床帐落下,隐隐看到人影躺着,一只纤手露在外面,绿竹满脸紧张的守在床边。看到永璋,两人连忙过来请安,“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必多礼,李太医,皇额娘怎么了?”永璋不等他们行礼,着急的又问道,皇额娘傍晚时分在城门口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宣了太医!李太医有些迟疑“娘娘的脉象不稳,应该是受了很大刺激,听绿竹所说娘娘吐不出东西还持续干呕,但娘娘脾胃并无问题,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怎么会?”绿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我一直在外面守着,娘娘好好的在休息,一切都很正常的,也没人进去过,怎么会突然受到刺激,可是,娘娘吐得很厉害,今天去了那里,会不会,会不会是……?”越说下去,声音带上恐慌。“会不会什么啊,绿竹?”永璧听不明白,皱眉不解“娘娘不是去的坟地么,就算不干净,也不会回来后才吐啊?”“那个”绿竹结结巴巴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三人顿时勃然大怒,永璋难得厉声质问“既然可能有传染,为何不阻拦,你是怎么伺候的?怎么不派人通知我们?”‘呜’绿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愧疚的无以复加,噗通跪倒在地,自责的不住磕头“都是奴婢没用,拦不住娘娘,呜呜,您惩罚奴婢吧?”德勒克见众人都慌了手脚,这不是还没确定呢,拍了拍永璋肩膀,沉声道“三阿哥,先别自己吓自己,李太医,依你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李太医迟疑也是因为想到这个“奴才今天虽然也去了那里,但并没有见过疫症患者,不清楚症状,不过已经去请陆太医了。”众人沉默下来,心急的等待着,突然听见床上皇后喃喃喊着“皇上,永璂……”脑袋转来转去,好似努力挣扎着,又一声“皇上!”声音略高一些,惶然无助,伤心绝望……永璋痛苦的握紧拳头,红了眼“李太医,能不能让皇额娘醒过来?”“奴才试试”李太医取出银针,小心的在皇后右手虎口处扎针捻动,没一会,就见皇后身子轻颤,呻吟了一声,睫毛轻颤,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娘娘”绿竹连哭带笑扑过去“您醒了”其他人也都稍微松了口气,不错眼的盯着。景娴睁开眼睛,看到绿竹满脸泪痕,眼带喜意,侧头看到帐外房间里大家都在,一时有些发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闭上了眼,努力压制翻涌的呕意,等慢慢恢复冷静过,头脑飞速思考着,想着对策,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可能如他所愿,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居然还敢威胁永璂,紧咬着唇,滔天恨意滋生……“皇额娘”大家见她半天不出声,又开始担心起来,永璋轻声开口“您现在感觉如何?”听到问话声,景娴张开眼睛,驱走脑海中的恐惧和软弱,动了动身体想要起身,绿竹连忙进来扶好她,放好靠垫,让她身子后靠着,景娴只觉得身子绵软,也知道是心绪起伏过大的缘故,坐好后,轻轻开口,嗓子还有些沙哑“本宫没事了,不用担心!”正在这时,禀报说陆太医来了,“让他在外间候着,本宫出去就行,正好有事交代。”“皇额娘”永璋想要阻止“您不舒服,还是先让陆太医诊脉吧。”其他人也都劝她,有事等病好了再说,不急一时。“好了,本宫没什么事,出去诊脉也是一样,都去外面等着吧”景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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