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陈猎户跟他的两个小娇妻吗?怎么在这儿砍芦苇了?”
“不会没柴烧了拿芦苇当柴吧?哎哟哟,真会过日子。”
“听说陈猎户把她们都输给了赖强他们这群泼皮?”
“那可不,赖强上午就来过了,也不知道得没得逞……”
“别笑话了,都是苦命女人,谁笑话谁呀……”
零星的对话从河对岸传了过来。
邱钥儿跟洛珊珊两人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去,她们不再说话,而是闷头劳作。
陈澈几度张嘴,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瞪了对面的妇人一眼。
芦苇砍了两大捆,陈澈将其扎好之后,便将家里带出来的扁担插了进去。
正准备挑时,一道娇小的身影挤了过来,将担子跳着便走。
是邱钥儿!
陈澈几次想要将担子接过来,却都被邱钥儿无声的拒绝了。
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担着比她人还高的两捆芦苇,陈澈心里泛苦。
身为这个家的当家男人,却让漂亮小娇妻来做这些粗活,他有些余心不忍。
尤其是看到邱钥儿那一双粉圆玉润的小脚丫,踩在泥泞的雪地里时,便有着一种圣洁破碎感袭来。
但是她又很犟,有些负气的挑着胆子跑飞快。
陈澈叹着气,只要跟在邱钥儿身后往家里赶。
半道上,一个人拦下了他们。
这是一个跟陈澈年龄相仿,但是身子更强壮许多的年轻人。
“陈澈,你小子在搞什么?你真的把弟妹他们给输了?混蛋……”来人揪住了陈澈的衣领,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
陈澈刚想问他是谁,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便浮现了上来。
童大雷,陈澈的好友,发小,有着过命的交情。
以前两人总是结伴狩猎,当初的那条鳄鱼便是两人联手捕杀的。
但是童大雷性格耿直,平日里格外的照顾陈澈,就连猎杀那条鳄鱼的好处他都让给陈澈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陈澈娶妻之后会性情大变,最后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
现在更是听说陈澈把妻子都赌输了,气得他都想揍陈澈一顿的了,但是洛珊珊连忙挡住他。
“大雷哥,求你别伤害我相公……”
童大雷叹了口气:“你小子何德何能,娶到这样的妻子还不珍惜啊?”
“那赖强已经在街上放出话来了,说你毁约,明早他就带人上门,让你要么交人,要么交钱,你小子难道一点儿都不着急吗?”
陈澈眉头一紧,心道这群泼皮还真是够催命的。
“大雷哥,他们要多少钱?”陈澈随口一问。
“你自己输的你问我?”童大雷瞪了陈澈一眼,随后说道:“他们说你违约,原本一人三十两的,现在得一人五十两,拢共一百两啊,砸锅卖铁也别想拿得出啊……”
“天啦……”洛珊珊捂住了小嘴,双眼已经红了。
别说是一百两了,就算是一两银子,家里也根本拿不出了!
一两银子兑一惯钱,一惯钱是一千文,一文钱可以买一个白面馒头了,一百两可以买下一屋子的白面馒头了。
陈澈思索着对策,旁边的童大雷却以为他是在持续摆烂,对当前的困境无动于衷。
“你这混蛋,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哎,我懒得管你了……”童大雷气呼呼的走了。
洛珊珊上前来,委屈的快哭了,但是她忍着:“相公,你别生大雷哥的气,他也是为了我们好……”
陈澈一怔,才反应过来:“我没有生气……算了,不说了,走,回家吧。”
童大雷是好心,陈澈怎么可能生他的气。
他只是在思考该怎么对付那般泼皮。
如果只是钱的话,那还好办一些,毕竟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在搞钱……
所谓的家,是三间正房,一间偏房,主要是篱笆墙跟茅草顶组成的破败小屋。
正房中间是客厅与吃饭的地儿,左右两边都是两间卧房,而偏房则是厨房外加一小间猪圈。
只不过,现在猪圈里没养猪,以前倒是有养,后来前身把猪崽子都抓去卖了赌钱了。
邱钥儿将两捆芦苇挑到了院子里后,倚墙靠着。
虽然距离不长,仅仅只有几百米,但捆扎得很结实的芦苇估计少说也有一百多斤。
邱钥儿估计都只有九十斤,挑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