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强大的倚靠呢?
就算是邱钥儿,她也是想要被保护的,尽管陈澈的保护,跟她想像中的保护不太一样。
但是拿着刀剑保护,跟拿着纸笔保护,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心里甜得要命。
刘小小却有些担忧:“相公,那佳鸿书院非常有名,是咱们荣东县最出名的书院,大儒王鸿文可是做过大官的,后来年纪大了才回乡办了这么一个书院,他的学生有许多都在朝堂之上做官……”
刘小小没有再说了,陈澈却是懂了她的意思。
对方牛批,尽好不要轻易的招惹。
“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对方的羽翼越丰,名声越大,对我们就越是有利。”
名声越大,那么就越能产生影响力,到时候,自家桑纸的销路,方才能够打开。
王鸿文先生,抱歉了,您这块垫脚石,我们踩定了!
带着这样的心思,陈澈乐呵的带众人开始满城的转悠了起来。
而陈澈走了之后不久,墨轩阁的老板曾昌明回来了。
他是收到消息,说是有几个人到店里闹事,曾昌明便带着人飞快的杀了回来。
曾昌明也是一个文化人,也考取过功名,四十多岁的他还是一位秀才,以前也经常有人叫他曾秀才的,但是后来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别人才叫他曾老板。
曾昌明在整个荣东县也是一号人物,不仅因为他处事圆滑,更重要的是他有着一丝匪气,长得也非常壮实。
虽然是文人,却喜欢舞枪弄棒的。
平日里,他都将书社交给侄儿曾志文管理,自己常去找人捉对撕杀。
所以现在,他的朋友们也都是一群五大山粗,匪里匪气的家伙们。
“人呢?志文,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来闹事吗?”一回书社,曾昌明便大声的叫了起来。
躲在暗处的曾志文见到自己的主心骨回来之后,便马上跑了出来。
“二叔,二叔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呜呜……”说着说着曾志文居然哭了起来。
曾昌明大吃一惊:“志文,你怎么了?难道是被人打了?他娘的,在荣东县居然有人敢打你?”
曾志文哭道:“不,不是的二叔,我没有被人打,但是……比被人打了更难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呜呜,二叔,我怎么办啊?我名声全部都毁了,毁了啊……”
“你先别哭,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志文一边哭,一边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经过都给说了一遍。
在他的话里,陈澈一行土包子就是来找茬的,他只不过是与陈澈他们争辩了两句,对方便写了首诗骂他。
“写诗?骂你?这怎么骂?”曾昌明一脸的懵逼。
写诗骂人?
这是什么操作?
再说了,写诗骂人而已,能骂得多狠?
还能给人骂哭了?
曾昌明觉得自己的侄儿可真是一个小垃圾,这也他妈的能哭?
然而,当曾昌明一再追问之下,曾志文才将那首诗给仿写了下来来。
拿着纸张,曾昌明细细的品读:“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嘶!!”
曾昌明读完之后,眼前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了‘狗眼看人低’‘有眼无珠’等关于势力眼的词。
他也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小侄儿为什么会哭了。
这已经不是骂人的问题了,而是这事儿一传开,所有人都会认定他是眼睛长在屁股之辈了……
这样的结果,别说是他曾志文了,就算是他曾昌明同样也得哭。
“该死的,这些泥腿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这等本事?”曾昌明顿时感觉无比的头疼了起来。
要知道,他同样也姓针,就算是别人念这首诗的时候骂的是他曾志文。
但是同为曾家人的曾昌明却是代入感满满,让人会一下子想到骂的就是他曾昌明……
“二叔,下午那个混蛋还要去佳鸿书院找麻烦,到时候咱们过去,狠狠的教训他们……”曾志文提议。
“嗯?他要去找王大儒的麻烦?他疯了吗?不过也好,下午一定要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曾志文说的是去教训陈澈。
曾昌明说的却是去看看。
不是怂,而是曾昌明这位秀才深知文人的厉害。
对方能够写出一首打油诗来骂他曾志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