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县衙门内,写着明镜高悬的大堂之内,原本端坐在正席位上面主持着日常工作的县令许正邦,突然收到了一则消息后,就屏退了左右,然后开始在县衙内砸起了东西来。
“草他妈的,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个小小的山村里走出来的几个泥腿子?他们怎么可能考得上童生?而且还拿下了前五名?我他妈……”
许正邦的心态都崩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刘勇他们那几个看起来像是放牛娃一样的小家伙,居然考试这么猛。
更重要的是,事先要是知道的话,许正邦还可以凭着他县令的权利从中斡旋,就算是不能把他们搞黄了,至少也不能让他们当上前五甲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太过意外了,太过反常了!
庞准跟宋成汤很快就来到了县衙找到了许正邦。
“许大人,这不是真的吧?刘勇,余石头,童小飞……他们五个人都是陈家村儿出来的,五个人都考上了童生?还是前五甲?这他妈是搞错了吧?就算是有王鸿文帮他们,可是考试可都是糊名考的啊,王鸿文也没办法帮他们做假的啊……莫非,他们都是有着真才实学?草,这他娘的怎么可能?”
庞准比许正邦还要破防。
他是一个举人,他清楚的知道想要考中童生会吃多少的苦头。
想当年,他庞准考童生的时候,那是真的没日没夜的学习,家里为他请的私教都超过了十个人,那些先生还都是比较出名的文人。
可就在那种情况下,他都才堪堪考上童生,连当年的前二十都没进。
可现在,刘勇他们这群从陈家村儿出来的一群土包子,泥腿子,连书都没有几本的家伙,才在王鸿文的教导下教导了半年左右,居然就集体考过了童生试,并且一举夺下了童生试的前五名!
要知道,这一次全县可是有超过三百人考,不仅有书院的学子,还有许多留级考,考了许多年学子,他们有着丰富的考学经验,但是都没个屌用,全部都被这几个从落后的陈家村儿来的新人给吊着打了!
怎么想,怎么想不通。
宋成汤则没有那么破防,他只是觉得这些人很危险。
“陈家村儿果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啊,这几个小了一举就考中了童生,那来年开春试,他们岂不是马上又能考举人了?要是再让他们一举考过,那……”
庞准翻了个白眼:“给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样干吧,秋试完了春试还剩下不到三个月,他们敢考?举人试可不像是童生试每年都可以考的,一次不中,需要空窗两年,他们敢连着考?别做梦了,整个荣东县都没几个人敢这么干的,落榜的几率太大了……”
连考意味着备考的时间严重不足,童生试跟举人试可是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一百个连考的人,恐怕连一个连中的人都没有。
正常情况下,都是需要间隔一年,待到后年的时候再考,这样时间充裕,考中举人的几率大得多。
当初庞准就是这样干的,隔了一年考的,然后一举高中。
许正邦敲了敲桌子,烦燥的说道:“现在不是说什么连不连考的事儿,陈家村儿的这五个小子考中童生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我也无法更改,那么这件事情的影响后果你们想过没有?”
庞准跟宋成汤都沉默了起来。
后果?
一个村儿同时出了五个童生。
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这让他们想到了当时在陈家村儿陪小王爷周泰去品葡萄酒的事儿。
当时陈澈说他打算在村儿里把陈家书院发扬光大,扩建,吸纳四周的学生们过来学,还需要加倍的收取费用。
当时大家还笑话他是痴心妄想,凭什么一个小小的乡村学校的学费敢比镇上,甚至是县里的书院都贵?
现在,这五个人同时考中童生,陈澈就像是用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的给庞准他们来了几下,打得他们都找不着北了。
他们用脚指头想也都可以预料到接下来陈澈会有多么的得意,多么的嚣张。
连中了五个童生,而且还是前五名。
就连他们都是如此的震撼,更不用说石牛镇上的那些土包子们了。
三个人枯坐在院子里,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对付陈澈人的好办法……
而书院这边,陈家村儿众人在书院学子们神情复杂的送别下,离开了书院,坐了两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