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库勒疤将大周人称之为羊,现场几人都没有任何意见。
在他们看来,大周人本来就是羊,而且还是味道鲜美的羊。
他们每一个人都杀过大周人,猎杀大周人是每一个羌人的成年礼,在他们眼中,没有猎杀过大周人的羌人就是懦夫,而没有将大周人烹饪得很好吃的羌人则是笨蛋。
真正的羊还有羊骚味儿,但是大周人可并没有,这种随便烹饪就可以变得很美味的食材,羌人并不相信会有人将其做得难吃的。
“可笑的大周人,他们不会认为一群羊聚集在一起就可以跟狼群斗个旗鼓相当吧?简直荒谬!”
“让他们聚集吧,他们聚集得越多,也越方便我们过去狩猎,也少了我们四处去寻找他们的时间,我可不想跟他们玩儿什么捉迷藏。”
库勒疤说得冷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睿智的魅力。
刚刚还叫嚣得厉害的阿布一听他这样说,顿时也觉得有几分的道理。
山林里,那些穿着兽皮,戴着帽子,脸上涂抹着一些油彩,拿着矛与弓箭的羌人们安静的或蹲,或躺在地上。
他们好些人的眼睛都是红肿的,他们的亲人死了,被堆了人头京观,他们同样很愤怒,很伤心,甚至有人把眼睛都给哭肿了。
还有一些人在黑暗中用小刀慢慢的将一些捕捉的野兽切割着小小的一条,然后慢慢的咀嚼,吞进肚皮里。
有几个倒霉的大周人被捉了过来,此时他还没有死,正在大声的哀嚎,求饶,但是没有一个羌人会同情他们。
一群羌人围绕着他,用小刀子在这些大周人的身上慢慢的切下来一些肉,然后蹲到一边安静的吃着,其他人又围上去,继续割肉……
那几个大周人惨叫声再过惨烈,也根本打动不了这些羌人,他们对大周人的态度就是羊,他们不会怜悯羊在死前的哀嚎。
所有的羌人都顶着一股子无处发泄的怒火,他们渴望战争,渴望将那些大周人统统杀光,然后带着他们的头颅,回到部落,将他们的头颅献给死去的亲人们……
另一边,陈家村儿已经全力发动了起来,全部的人都在运转着将更多的人纳入陈家村的防守版图。
床弩已经被安装到了城墙上了,并且被调整好了角度,可以进行扇面打击,只要羌人敢来袭击,那么就会正面遭受床弩的攻击。
只可惜,床弩只有一架。
但是八牛弩却有十架。
去年的这个时候其实都还只有三架,但是后来大小壮他们的武器班又加班造出来了几架,除了有两架拖到滚州利田坝去了之外,现在所有的则都在这里了。
十架八牛弩,算是给床弩如虎添翼了。
八牛弩没有床弩那么大的杀伤力,但是它的射程更远,两百米的有效射程,极限距离甚至能够达到三百米。
更重要的是,这玩意儿可以定点打击,准度,精度,都是相当不错的,如果到时候发现了敌人的首领的话,隔着两百步就可以干掉他们!
除此之外,手弩更是被完全的装备上了。
只可惜,手弩用的酸枝木还是不够,就算是将那些淘汰下来的训练用的手弩一起装备上,还是差了少许。
首先,村里的护卫队百十号人,然后陈家军的五百人都没有完全武装上,只武装了四百来人。
不过这样也好,还有一百多人,则全部都上城门楼子,去操纵八牛弩跟床弩。
除了各个村子里的人之外,镇上的人自然也是通知到位了的,家家户户都通知了的,所以涌进陈家村儿来的人超多,原本只有一千来号人的村子,骤然涌进了来了两三万人,秩序肯定是会混乱的。
他们统统都被朝后撵,妇女,老人,小孩儿,统统往山上撵,越朝后,便越是安全,这个道理他们也是懂的,所以他们这些人还是很听命令的。
但是陈澈要求一些成年,壮年的男子留下来,作为预备役抵御羌人的进攻时,却遭受到了不少人的抗拒。
“凭什么要我们来抵抗羌人?我们才不要跟他们打战呢,他们都是疯子!”
“对啊,我们都只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没有训练过,我们不会打战,放过我们吧。”
“我手都没有力气,根本提不动刀跟敌人硬拼,我要去后面,放我过去……”
陈澈得到消息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群人在大声的嚷嚷着。
更有直接开始推搡着陈家军的人。
本着纪律严明的军人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