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啊,早在巫俊土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库勒疤就开始防着他了。
所以他才会不让库勒疤参加那些战斗,为的就是不让他更加出名,不让他有机会露脸。
可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巫俊土居然还是一跃成名了,并且现在还胆大到直接带人杀向利田坝了。
利田坝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居然开始不听指挥了!
库勒疤满脸的懊悔跟愤怒,虽然早就知道巫俊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但是谁能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就能拉起一只队伍单干呢?
好几百人啊!
库勒疤实在是心疼无比。
只是当他追过来的时候,巫俊土却早就已经带人扬长而去了,库勒疤只能看着远去的队伍大声的咒骂,一点儿首领的颜面都顾不得了。
“该死的,早知道他刚刚出来的时候就该把他给弄死的,没想到他居然一有机会就给老子后面放火,这个狗杂种……”库勒疤那叫一个怒啊。
但是他也就只能是骂上几句了,眼下布冬县已经打了好几天了,眼看着就要打下来了,他总不能撤下兄弟们前去追击巫俊土吧?
总之,这口恶气是库勒疤是咽不下的,这是他从离开了陈家村儿之后吃到的最大的一个亏。
原本离开陈家村儿之后,库勒疤都还算得上是顺风顺水的,手底下的人也听话,指哪儿打哪儿。
所打的对方也是无比的脆弱,打哪儿哪儿就直接裂开,根本不是库勒疤部落的对手。
现在的万年县跟布冬县虽然看着防得严密,但其实也是拿人命在堆,跟当时的陈家村儿差得太远了。
“首领大人,巫俊土这小子应该是想要急着证明自己,咱们得加快速度啊,要是他都打下了利田坝了,咱们还没有打开布冬县的话,那可就正中他的下怀了,他肯定想看咱们出丑……”
手下的话更是直接戳中了库勒疤的肺管子,让他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走,咱们连夜将布冬县给打下来,巫俊土不是想要证明自己吗?咱们就让他看看,姜还是老的辣!”
说了一句大周人的名言,库勒疤赶紧加派了人手,争取连夜将布冬县给打下来。
然而,如此猛烈的攻势,却是让布冬县的防守更加的严密了起来。
“快快快,把油烧得滚起来,烫死那些羌人杂种们。”
“箭呢?箭支没有了吗?该死的,没有箭支该怎么抵挡这些疯了一样的羌人啊?”
“他们又从北边杀进来了,快,过去挡下他们,否则让他们混进了城里咱们都有危险。”
“狗杂种们,一进来就散开了,这些天跑了几十个,已经在县里杀了好几百人了……”
布冬县防线乱中有序,始终没有能够让那些羌人打破防线的,这得归功于守备军的军头,宁开城。
宁开城是滚州军魁字营的军头,也是这一次布冬县的防备长官,他的军事水准还是在线的,这几天时间跟羌人打得有来有回,虽然自己这边损失颇多,甚至让一些羌人杀进了城里,在城中作乱,可是主要防线却还是没有崩的。
此时,宁开城站在布冬县那比陈家村儿威武得多的城墙上,手扶着腰间的长刀,镇定的对柳彦虎派过来的使者说道:“回去告诉柳大人,布冬县在我就在,布冬县亡,我绝不独活,羌人虽然厉害,但是想要从我的手上突破布冬县也是做梦!”
宁开城原本不是一个如此刚硬的人,自从上一次在陈澈手里吃了大亏,损失了一百多号魁字营的精锐之后,宁开城便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
他对利田坝上的那个叫陈澈的人便无比的上心了,心里一直寻思着等找到新的机会,一定要与那家伙再斗上一场。
只是现在形势变成了要跟羌人打战,而在开战之初,宁开城方才得知了那个叫陈澈的小子原来是来自于隔壁成州的一个小镇子上的一个叫陈家村儿的小地方的村民。
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宁开城便得意了起来,觉得陈澈的身份地位都远远不如他,这让宁开城的腰杆子一下子就挺直了不少。
但是随后他又得知了一个消息,这个叫陈澈的乡下人,带着他的那群乡下的村民,将一群来自深山的恶魔给阻挡在了小小的陈家村儿外。
当时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宁开城跟别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一样的,都是认为这些羌人多年不曾出山,现在再出来似乎已经有些与世界脱节了,已经不再是传说中的那般厉害了,居然连一个小小的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