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她熟悉,是她住过两个晚上的客房。提起的心稍有回落,吴桐坐在床上,一直咬着牙齿,动都不愿动,摇摇脑袋,想也不愿想。见到向佐要说些什么,回家之后该怎么解释,她都管不了了,自顾自咬唇发呆许久,低头看自己指上空空如也,这才赶忙在床单中翻找。整个客房快要被她翻个底朝天,戒指的影子都没寻到,她已是气喘吁吁,头发蓬乱。又是咬牙。她现在除了咬牙,都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半晌,吴桐理了理头发,走出房门。打定了主意要和向佐摊牌,这个女人每一步都自认为走得气势十足,想起昨晚那杯“绝情酒”她都喝下去了,向佐该说话算话。她欠他的人情,求他别让自己这辈子还了——吴桐寻思着就该这么说。出乎意料的是,向佐并不在家。整间公寓里只有吴桐一人,她十分不争气的松了口气,白费了心纠结半晌,不用亲口说出决绝的话,于她如同大赦。戒指却一直没找到,吴桐不能再耽搁,颓然地拎着包出了门。向佐在公寓楼外的绿化道上,看着这个女人的车拐下交流道。天空中似有雾霭的虚影,看不见晨曦,他目送着那辆车行驶进氤氲中,不见了踪影。这是一个大雾天,太容易令人迷失,一如他此刻的目光与心情,都寻不到方向。吴桐开车时特意绕经昨夜那间酒吧,思忖着戒指是不是遗落在了那里,酒吧自然不会在这个时间开门营业,到门前看牌子上的营业时间,那时的她应该已在非香港的航班上。她的失望写在脸上,却也只能换挡加速,尽量早些赶回家。终于回到酒店,大部分行李已经打包好搁在楼下,吴桐嗅一嗅空气中的馨香,想到今后的日子,觉得自己正在一点一点收获幸福,心脏都酥软。到楼上,回主卧房间,见厉仲谋还在睡,她悄无声息关门,贴着他躺下,倚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侧脸扣在他胸口,她听见他闷闷的声音:“去了这么久?”吴桐咬住自己的指甲,半天“嗯”了一声。下巴被他抬起,他仔仔细细看她的眼睛,吴桐被他盯得额头木木,心里发虚,“……陪思琪喝了几杯,有点发昏,在她那里,睡了一觉。”如果她正视他,会看见他眼中泛红的血丝,可她没有。厉仲谋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去洗个澡,把味道洗掉,”顿一顿,补充,“酒味。”“你怎么了?”他口吻异样,吴桐终于觉出不对,抬头看他。厉仲谋却已背过身去:“快去。”吴桐洗漱完回到卧房,床上已经无人,寻到更衣室,厉仲谋穿着西裤露着上身,正从一排衣架上取下衬衣。他流线型的背脊,宽厚的肩,精窄的腰,熨烫得笔直的西裤将他腿型拉得长而笔直。吴桐看看他,真是迷恋,就像欣赏自己的专属物书那样,心有一种娇蛮的自得。他这时候回头,没说话,只是冷冷回视。吴桐以为他捉住她偷窥的视线,定要促狭,可他只是淡淡看着她,缺失情绪。吴桐也道不出哪里古怪,心里是一抽,她绕过他去取吹风机,扎紧了浴衣,坐到矮柜上吹头发。他凑过来,站在她面前,自上而下看她。吴桐仰起脸来迎视,他的目光这时已经掠过她的脸,视线在她露在浴衣外的部分逡巡,视线似要穿透她的皮肤。他在看什么,看的她心里发憷:“怎么了?”厉仲谋没回答,检视一般一瞬不瞬,忽的扯住她的长发,力道有些重,吴桐低呼一声抓住了他作恶的手。彼此之间暗流涌动,厉仲谋冷眼低头,在她唇上嗅一嗅。她畇畇的鼻息味道清新,厉仲谋突然把她抱起,一路走回,丢到床上。拉起她的手,啃咬一下她的指尖,拨开她浴衣的带子,不由分说,手伸进去焚烧她的肌肤。他的头也渐渐埋下去,吴桐的手缠着他精短的发,本想阻止,却没有力气,任由他游走,突然她胸口一痛,他在她的白皙肌肤上落下一个深深齿印。烙下印记,厮磨着不松齿。吴桐痛的要推他,他才把下巴垫在她胸上,仰起脸,同时扣住她的脸,要她回视:“戒指呢?”“……”“……”“……可能,落在思琪家了,待会我打电话去问问……”厉仲谋似乎是,冷笑了一下。看的她悚然一惊。浑身紧绷的瞬间被他拉开腿进入。被进入的那一刹那她是窒息的,他不给她缓过来的时机,按着她的肩动起来,一下一下。他眼中有一团火,怒火,盛盛燃烧,就这样盯着她的眼睛。吴桐被突然而起的攻击沉下了身体,开始不受控地发颤,他这时俯下身,额头抵在额头上,脸是冷的:“顾思琪凌晨来电找你。”她突然掀眼,受惊般望向他。“你那时在哪里?”“我……”吴桐刚说出一个字,即被捂住嘴。连同鼻息一道,她闷哼着在他的掌控下几近窒息。他不想听她的狡辩,残酷地抽撤,来回冲撞,越发的狠,指节用力地发白,在她脸颊烙下清晰地指印。这还不够,他厮磨她的耳根,下巴,锁骨,每一处都留下不可磨灭的证据。他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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