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殿前侍卫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架住秦风便要向外拖去。
“哈哈哈!”
突兀的,一阵大笑声从秦风口中传来,笑声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悲凉。
“孽子,你笑什么?”
乾帝冷声叱问。
“儿臣笑,我泱泱八百里关中之地的大乾,竟无一敢言之辈。”
“儿臣笑,我满朝文武,竟被一弱质女流随口的几句话所惑、所慑。”
“儿臣更笑,父皇您枉为人君,诸位枉为人臣!”
“放肆!”
!。
乾帝怒极,一双虎目中挂满了森冷的杀意,看那架势就好似随时都能走下龙椅高阶,手刃了这个他口中的孽子。
楚清澜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这对父子,眸光闪烁不定。
她既不敢相信,那个被世人凭为纨绔,且忽然间就与自己有了婚约的大乾哀王会如此暴虐,殿前杀了她们楚国使臣。
她更不敢相信,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竟已恶化到了如此程度,甚至在外人面前都不做任何伪装。
在楚清澜诧异的目光下,被按压在大殿中央的秦风虽身形狼狈,却昂首不屈的回道:“父皇,这楚国蛮夷已欺辱到咱们的头上来了,难道您还要隐忍吗?”
“楚人看似在做交易,说给出什么回报换取南阳,实则却是狼子野心,意欲以兵戈之外的方式,吞并我大乾江山。”
“今天!他们要的是南阳,明日呢?会不会直接让父皇您交出关隘?”
“如此往复,我大乾八百里江山,我祖宗三百载基业,岂不尽数落入这等宵小之手?”
乾帝一愣,脸上怒容稍去,眸光晦暗难明。
秦风继续道:“今,儿臣会出手惩戒这等不知廉耻、尊卑的蛮夷,皆为我大乾尊严故,若父皇欲因此而降罪,儿臣无话可说。”
乾帝沉默不语,殿内群臣也都是以复杂的目光看向那个明明身躯单薄,却因殿外阳光投射而显异常高大的身影,无一人言。
一时间,偌大的乾坤宫内,落针可闻,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当中。
“哀王说的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份沉静。
众人都将目光投注到了楚清澜的身上,不解她为何会出言赞叹。
楚清澜俏脸上的怒容不知在何时已经散去,她淡淡的说道:“哀王此举,确是让清岚刮目相看。”
“清岚亦代表楚国向大乾陛下赔罪,以告我等无礼之举。”
楚清澜转身,对乾帝盈盈一拜。
可紧接着,不等众人反应,楚清澜便话锋一转,扭头对秦风道:“不过,哀王您纵心中再有不忿,这也是我两国邦交,您无端杀我使者,无论如何哀王都必须要给我楚国一个交代!”
先认可秦风为尊严怒而行凶之举,再坦然面对错误,最后却又毫不退让的让秦风为此负责。
楚清澜连消带打,让乾国君臣终于知道为何她不过一介女流,却可成为楚使之首。
“没问题!”
等得就是这句话!
听到楚清澜如此说,秦风不惊反喜。
“父皇!”
秦风挣扎着看向乾帝,说道:“此,皆儿臣一人所为,儿臣亦愿一力承担。”
“不过,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待解决完南阳之事以后,无论父皇如何惩戒儿臣,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乾帝冷声道:“你打算如何解决?”
萧贵妃说的果然没错!
隐晦的看了一眼上首不悲不喜的乾帝,秦风不由的暗自庆幸自己最后对萧贵妃并没有完全用强,而是在身心上征服了她,这才得以从她口中知晓乾帝对这件事的看法。
深吸一口气,组织好语言的秦风朗声道:“儿臣叩请父皇,授儿臣代表我大乾与楚使交涉之权!”
“陛下,不可!”
!。
几乎就在秦风话音落地的瞬间,一直都如老僧入定般的丞相吕儒晦上前一步。
他躬身道:“楚使乃国使,商谈之事亦为国事,如此关乎我两国友谊、国政乃至江山社稷的大事,焉能交托于他人之手?”
“以老臣见,哀王所言虽有道理但却太过偏面,楚国陛下给出的条件确是诚意十足,陛下当接受楚国给予的条件,交换南阳。”
“如此一来,我大乾不但割掉了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