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秦朗一惊,心中泛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过当他看到那滴血的长刀不断在自己眼前晃过后,一个激灵,忙不迭的点头道:“皇兄您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小弟我绝无二话。”
秦朗留了个心眼,特意点出是“他”能做到的,不过秦风对此却并不在意。
拍着秦朗的肩膀,秦风笑眯眯的说道:“放心吧,这件事简单的很。”
“皇兄我会写上一封信交给董翳,而你只要带着董翳去见父皇即可。”
秦朗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秦风,问道:“就这样?”
“不错,就这样。”
点了点头,秦风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弟,无论怎样,咱们都是兄弟,虽然你做的事情比较混账,但说到底,这里面也有皇兄我的不对。”
“所以,这件事咱们就忘了吧。”
秦风这是喝假酒了?
不可置信的看向秦风,秦朗不断掏弄着耳朵,生怕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至。
秦风带着他与大部队回合,将那封所谓的信交给董翳,然后目送他们二人离去为止。
“董……董护卫……”
骑乘在急速奔驰的骏马上,秦朗仍就一脸懵逼。
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真就这么回咸阳?”
董翳确认到:“殿下,王爷等人尚在凤翔山等候回信,咱们还是快上一些,免得耽搁了梯田耕种的时辰才是。”
“是极,是极!”
秦朗双眼放光,点头如小鸡啄米的说道:“梯田乃大事,万万耽搁不得,咱们还是快些赶路才是。”
这句话,秦朗说得真心实意。
哪怕昨日一夜未睡,赶了数百里的路,但他却只感神清气爽,那真是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另一边。
待秦朗远去之后,冯凝香有些担忧的对秦风问道:“王爷,您就这么让二殿下回去,当真没事吗?”
还未等秦风答话,一旁吕嬃便满不在乎的摆手道:“香香你就放心吧。”
“这家伙……”撇了眼秦风,吕嬃没好气的继续道:“满肚子坏水,对上我爹,他可能还会吃瘪。”
“但如果是对付秦朗那个蠢货,他要是能吃了半点亏,我吕字都倒过来写!”
冯凝香蒙了。
脑海中不断描绘着这个吕字,可是怎么想,貌似倒过来它也还是个吕。
秦风轻笑一声,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对冯凝香说道:“郡主,咱们这两日怕都要盘踞在此,还望你去与张将军沟通一下,让他们稍安勿躁,一切待父皇的皇命到来在做定论。”
从这,就能看出带上冯凝香的好处。
蓝田大营的兵马虽不至于算是冯家的私军,但凭镇远侯的威望,大底也相差不多。
而身为镇远侯独女,在出生之时便被先帝册封为郡主的冯凝香,也同样有着不小的面子。
最起码,只要她肯出面,安抚这些蓝田将士不成话下。
“好。”
冯凝香并未婆妈,在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后,便提着裙摆转身离去。
看着冯凝香的背影,吕嬃啧啧有声的感叹道:“王爷,您这还真是把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全都给用上了呀。”
“有香香这么一出面,最起码在短时间内这支蓝田兵马不会有任何异动。”
“而等陛下的圣旨来了,这五千人基本上也就成了您的私兵。”
又一次被看破了心思,秦风见怪不怪。
他轻笑一声,故意用调笑的口吻对吕嬃问道:“那吕姑娘认为,我利用了你什么呢?”
吕嬃杏眼一翻,嘟囔道:“把我拴在身边,不就让我爹畏首畏尾?这,还不是利用吗?”
耸了耸肩,秦风并未反驳,不过眉宇间的笑意却少了许多。
他知道吕嬃说的不错。
只要吕嬃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吕如晦就算想对付自己也绝对不会采用太过极端、例如秦朗这种无脑的行为。
不过……算一算,从咸阳出发至今已有两天,吕如晦却没有任何反应。
越是这样,就让秦风越发难以心安,猜不透吕如晦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
咸阳城郊。
一间破庙内,杂草从墙壁与地面中生长出来,使得墙体处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