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残留在唇齿间的余香,秦风对着吕嬃背影默默不语。
直至,佳人消失在茫茫夜色。
“走吧。”
秦风有些萧瑟的转身,对王翦说道。
王翦欲言又止。
在想了想后,终是咬牙开口道:“王爷,您若不舍,末将可扮做强人,将吕姑娘给您劫回来。”
秦风哑然,有些无奈的看向王翦。
被秦风看到背脊发寒,王翦迟疑道:“王爷,末将只是……”
“行了。”
罢了摆手将王翦打断,秦风苦笑道:“本王并非是不舍,而是在想,吕如晦如此焦急的将吕嬃给弄走,所图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话,王翦的神色也凝重了下来。
但哪怕是想破头皮,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看着王翦那扭曲的五官,秦风摇头笑道:“罢了,别想了。”
“正所谓兵来将挡,只要咱们这边自己不出什么乱子,无论他吕如晦想做什么都没那么容易得逞。”
话音才刚落地,一名护卫便匆匆赶来,对秦风汇报到:“王爷,赵睿求见。”
秦风眉头一挑,道:“让他过来。”
很快。
返回庭院的秦风便见到了拘谨的赵睿。
端坐在主位上,秦风摆手示意,让赵睿落座的同时对他笑道:“赵大人,本王所居还是你曾经的宅院,何必如此拘谨?”
赵睿连道不敢,最终也只是小心的坐了半个屁股。
在赵睿落座后,秦风这才品着清茶,不咸不淡的问道:“赵大人不在枹罕,深夜来此,可是城内出了什么乱子?”
赵睿很是紧张,忙起身道:“回王爷,枹罕城内一切安好。”
“下官……下官……”赵睿小心翼翼的说道:“下官特意过来,只因发现了一件怪事。”
秦风不动声色的道:“讲。”
组织了一下词语,赵睿这才开口:“今日来,枹罕城内的羌人似乎有什么异动。”
“羌人?”秦风一愣,问道:“那些羌人怎么了?”
“回王爷。”
赵睿躬身,解释道:“下官本就是陇西人,从小生活在此,对那些羌人的习俗多有了解。”
“在平日里,羌人虽不服管教,但也不会生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来。”
“不知为何,就在近期,那些羌人却是在城中频频生事。”
“原本下官也并未太过在意,只当是黄郡守在任期间对羌人管束太过宽松所致。”
“可就在今日晌午,下官在审理一件有羌人参与的案子当中发现,羌人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大部分长久来往于我大乾境内的羌人都已撤离。”
“眼下留在我境内的,皆是羌族左贤王的人。”
“这些人比之那些懂规矩的羌族商人,在行事上就要霸道了许多。”
赵睿一边说,一边小心留意着秦风的神色。
在见到秦风对此好似全然不在意,只是专注于手中清茶,他心下一凉,忙跪地道:“下官也知道,这种小事不应该来劳烦王爷您。”
“但下官考虑到,王爷您近期购买的奴隶,大多都是这些左贤王所部羌族贩卖,下官担心……”
说道这,赵睿说不下去了。
哪怕秦风给一丁点的回应,他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察言观色来应对。
偏生屋内除了烛火燃烧的声音之外,就只有自己的汇报声,这种心里压力简直大到让他崩溃。
他惶恐的伸出手,做势便要抽打自己。
“若本王没记错,赵大人应当也是孝廉出身吧?”
就在这时,秦风的声音传来,引得赵睿一愣。
他抬起一半的手悬停在半空,怔怔的看了秦风一眼以做确认,这才忙道:“回王爷,下官乃泰和三十一年孝廉。”
“泰和三十一年?”
秦风眉头微蹙,问道:“如此算下来,赵大人入仕已达八载?为何依旧还只是个里正?”
赵睿神色一黯,自嘲道:“下官能力有限,又不会奉迎上官。”
“早些年,下官还在陇西郡供职,但却得罪了上官,所以……”
“所以大人才被贬斥到这偏远的白石,做了个一般都由村中耆老担任的里正?”
赵睿更是悲凉,将头深埋。
“本王知道了。”
这时,秦风淡淡的说道:“赵大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