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菲叙述得很清楚,谁对谁错足够明显。
北风青苍听后,眉头微微凝蹙。
以他对自己妹妹的了解,这的确符合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哥,这贱蹄子擅闯我的地盘,险些惊了我的马,我是无辜的!”
北风卧雪熟练地留下眼泪,假惺惺哭起来。
“你给我闭嘴!”
北风青苍偏头,冷冷一吼,北风卧雪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一句话。
见此一幕,岳凌菲暗暗松了口气,暗想这北风青苍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
可北风青苍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再次坠入绝望。
“舍妹固然有错,但只有我北风家自家人才有资格教训她,区区一介平民,胆敢对将种贵胄动手,就凭这一点,你们就已是死罪!”
北风青苍眼神似鹰隼,锋锐阴寒,直勾勾落在叶凡身上。
轰!
岳凌菲和华清池颅内轰然一震!
原以为北风青苍会讲道理,没想到行事风格比起北风卧雪,更加霸道强势!
岳凌菲不甘心,咬着牙,据理力争道:“分明就是北风小姐理亏,她无缘无故欺辱我,还杀了我的马,就算你们是皇亲国戚,也总该讲道理遵王法吧!”
“王法?”
北风青苍笑了,“在京城之外,我北统领府就是王法!”
“有一点你们貌似搞错了,‘讲道理’的前提,是彼此双方处于同等地位。”
“试想一下,你踩死了一只蚂蚁,它的同伴要和身为人类的你讲道理,你会有何感想?”
北方青苍这话,引得身后随行的那些将种子弟哈哈大笑起来。
毫无疑问,在他们眼中,此刻叶凡和岳凌菲,就是那只试图和人类讲道理的蚂蚁,可怜而可笑。
听到那一道道嘲笑声,岳凌菲绝望地低下头。
自嘲地笑了,自己居然妄图和北统领府讲道理,何其可笑!
北风卧雪一抹眼泪,有亲哥撑腰,更加跋扈,指着叶凡道:“哥,这个贱民刚才打了我好几个耳光,你务必剁了他的双手,给他脖子套上项圈,我要让他一辈子当一条狗!”
“还有这个小贱人也不能放过,最好交给我将她踩成肉泥!”
只是话刚说出口,便被北风青苍瞪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能收收性子,动不动就砍人手脚,就不怕一辈子嫁不出去?”
北风卧雪这才吐了吐舌头,缩到后面。
北风青苍看着面前的叶凡二人,一时间犯起了难。
苍龙选拔赛临近,眼下各方战队齐聚中海,据说坐镇大局的战将就有十几位。
中海市的治安都暂时由战部接管了去。
这个当口,如果他们兄妹在中海市做出什么过激之举,肯定会被战部某些人抓住把柄,日后在朝堂上参北统领府一本。
身为北统领府的嫡长子,北风青苍不得不考虑影响。
影响得注意,但自己妹妹被一个平民当众打耳光,这份耻辱也得洗刷。
旁边几位将种子弟似看出北风青苍的烦恼,自告奋勇道:“青哥,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们吧,对付区区一个平民,还不至于让你亲自动手。”
北风青苍微微点头。
他身边这几位,同样是将种子弟,和他一同入的军营,如今职位最低的一位,也是战尉。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人背后的家族,在朝堂上存在感不高,纵使他们杀了人,朝堂上也不会有人弹劾。
此刻站出来,正好解了他的烦恼。
北风青苍正了正色,睨视着叶凡,道:“别说我欺负你,你从我身后这几位中任意挑选一位作为对手,只要你能击败其中一人,这件事北统领府便不再追究。”
话音一落,身后的六位将种子弟,齐齐往前站出,姿态散漫,都没将叶凡放在眼里。
他们这些人自幼在军营中长大,跟着父辈磨练搏杀技巧,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有的是自傲的资本。
区区一介平民,还没让他们正视的资格。
“叶凡……”
岳凌菲担心地看向叶凡,她如何看不出,这些将种子弟随便挑出来一位,都是一顶一的强者,叶凡和他们交手,未必能讨到好处。
华清池更是拉住叶凡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心。
叶凡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转身的一瞬表情跟着一冷,道:“别浪费时间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