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木朽君依旧不为所动。
嬴储见状也不再强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怎么引起你的注意这么难呢!”
直到嬴储离开有一会儿后,木朽君才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寝。
翌日。
嬴储依旧坚持不懈地疯狂搞小动作吸引木朽君的注意。
比如用斋饭时特地飘到他的面前直勾勾盯着他吃饭的动作,目光追随着他夹菜的动作似乎非常渴望。
“冷木头,你这饭看起来可真香啊!”
这种行为其实是挺让人感到尴尬的,但对木朽君来说却仿佛真的看不见一般,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食物,把近在咫尺的大活人,不,大阿飘当成了空气。
当木朽君和其他许多僧人一起诵经时,嬴储再次开始捣乱,在他的耳边唱着情歌试图扰乱他的思绪。
“冷木头,我对你的喜欢就像这情歌一样,你听出来了吗?”
然而,人家依然专注于打坐诵经,丝毫不受她的干扰。
看到他如此坚定如山,嬴储决定采取更直接的行动,干脆当着他的面偷吃佛祖面前的香烛。
她心想:这下子你总该有点反应了吧?
但令她失望的是,木朽君只是在随后又重新添加了一支香,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表示。
“冷木头,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接下来一连半个月嬴储都没闲着,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企图吸引木朽君的注意,至少让他恼羞成怒,突破一点任务进度,但均以失败告终。
而就在这天,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这天一大早,寺庙之中便迎来了两位衣着华贵的夫妻。
这两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金戴银,除了身后跟随的两个奴仆,庙外停放的马车旁还站着一排下人,一看就富贵不凡。
但他们自进入寺庙起便一脸愁容的找上住持。
嬴储见状瞬间来了兴致,也懒得逗弄木朽君了,屁颠屁颠地便跑了过去偷听墙角。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住持对他们似乎并不陌生,很快将人迎进了寮房。
那妇人进去后便直接双膝跪地,泪流满面的乞求道:“方丈,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女吧!”
住持见状赶忙劝阻道:“阿弥陀佛,施主先冷静,待贫僧了解情况后定会为您作答。”
妇人被身旁的丈夫扶起后,这才哽咽着说道:“方丈,我家小女前些日子外出回来后,突然性情大变。她以前是一个特别活泼开朗、乖巧懂事的孩子,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刁蛮任性、暴躁易怒,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的性格。”
柳父则趁机说出了来意:“大师,我们怀疑小女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了身,所以恳请大师派寺庙中法力最高超的高僧随我们回去驱邪捉妖。”
他所说的法力最为高超的高僧便是法号修玄的木朽君。
“二位施主,可否跟贫僧说说具体情况?”住持关切的询问道。
妇人擦了擦眼泪,回忆道:“我家小女前些日子和朋友相邀一起去隔壁的云水镇游玩。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愿与我们交流。一开始,我们以为她只是和朋友闹矛盾了心情不好,没有太在意。”
“可是后来,她的行为越来越奇怪,她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暴躁易怒,对我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乖巧听话,甚至他爹多说几句她便摔筷砸碗,歇斯底里的对着我们大喊大叫。”
“不过有时候她又恢复成正常的状态,告诉我们她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梦中总是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追她。”
“我们听后就赶紧请了道长来做法,可平静不过两天反而闹得比之前更厉害了,连从小陪伴长大的贴身丫鬟都不让靠近,模样也变得愈发疯癫,整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靠近,连送去的饭菜也一口没动,我们都急死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方丈!”妇人说着,想起疯癫的女儿又忍不住泪流满面起来。
“阿弥陀佛,贫僧明白了。”住持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一些猜测。
“那除此之外,小施主可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住持继续问道。
这时,柳父皱着眉头回答道:“有。她回来之后突然开始爱上了吃肉!”
妇人补充道:“小女以前虽也吃荤,但为了保持身材向来都是浅尝辄止的,可她自从游玩回来后一顿却能吃上一整碗的肉。若是摆有烧鸡,她便直接整只端起来就啃,跟从来没吃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