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封凛夜逼近她,迫使她与其对视。
“所以你今天是来找我吵架的吗?夜哥哥!”最后一句称呼嬴储咬字很重,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是来带你回家的。”封凛夜说着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回我们的家!”
因为家中来客,佣人们顾及他们间的谈话便都去其他房间或外面处理自己的活计去了,哪怕最近的也在十米开外的厨房中忙活。
不过她喊大点声她们还是能听见的,可惜封凛夜仿佛预料到她会喊叫似的,直接俯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打断住了她呼救的念头。
他一路与嬴储唇舌相交……直至将她安放在副驾驶并系上安全带才终于不舍的与其分开。
嬴储胡乱擦了一把嘴唇,痛斥道:“你无耻!”
“我还要更无耻的。”封凛夜说着一脚油门带她直奔洛赫市而去。
……
“你知道你死后我有多痛苦吗?”路上,封凛夜也不等嬴储回话,自顾自的说着,“我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满脑子都想着报仇,我想,也许是我们从前相处的回忆太过美好了,所以失去你之后我的世界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每次想起嬴储,他都会回忆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
十年前。
彼时的封凛夜还是个只有17岁的“灾星小混混”,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
他独自生活在洛赫市风彻区的一个贫民窟里。
其实一开始他也是个有父母疼爱的幸福小孩儿,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左边脸上只有绿豆大小的黑色胎记随着年龄的增加越长越大,直到十岁之时彻底长成可怖的黑蛇形状才停止增长。
可种种厄运却也接踵而至……
同年,他的母亲被检查出癌症,不久后放弃治疗撒手人寰。
次年,父亲在工地砌砖时身后墙面无故倒塌,他因此被砸断腰骨住进医院。
大伯工作在外无法回来照看,便嘱咐大娘帮忙照顾,二人逐渐日久生情,等到父亲出院后便偷偷与大娘好上。
第三年,父亲偷qg被发现,大伯一气之下用锄头打死父亲被关进了牢房。
第四年,作为他所剩无几的亲人之一的大娘在河中捞鱼时失足掉下去溺亡。
自此之后,周围邻居便给他冠上了‘灾星’的名号,大家视他脸上的蛇形胎记为诅咒,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在风彻区举目无亲的他因此经常受到同龄人无缘无故的殴打和辱骂,而为了生存,他被迫学会了打架争抢,性格也逐渐变得暴躁冷血,排斥周围所有人,凡是惹他不爽的人都会被他拎起来暴打一顿,自从之后就很少有不长眼的家伙敢欺负他了。
当然也是因为他完美遗传了父母优良的基因,所以哪怕经常饥一顿饱一顿身体却仍比同龄人要高大颀长得多。
再加上他打架够狠,下手够重,很快便被一个地下集团的老板看中收为了己用。
自此之后,他成为了那人身边最凶猛的一条‘狗’,也因此过上了一天三顿的生活。
今日,他完成老大交代的任务后便一如既往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了那个家徒四壁的老房子里面。
他现在的存款虽不足以让他住上多么高大上的房子,但去市区里买一套两室一厅精装修的单身公寓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他没有。
他依旧住着简陋的房子,依旧吃着廉价的速食,甚至连一件新衣服也未曾给自己买过。
他其实并不是不想,而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有罪的。
他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是认同邻居们的看法的,他也认为自己是个灾星,他认为自己脸上的蛇形胎记是不祥的印记,他痛恨着这样的自己。
他认为都是自己害死了父母,他认为是自己将不幸带给了大伯和大娘,他认为自己就该带着痛苦和愧疚贫困潦倒的活着。
他想,他应该赎罪。
可……直到遇上了她。
“扣扣扣……”
大门被有规律的敲响,封凛夜顿时警惕的望了过去。
他迅速站起身从猫眼往外看去,发现来人竟是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不点儿。
她扎着两个可爱的马尾辫,手里正抱着一个比她脸还大的铁饭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家大门。
见里面始终无人应答,小姑娘抿了抿唇没有放弃,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