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家里貌似又多了个吃白食的,金家父子却丝毫不敢怠慢,态度与对待纪香无二,生怕冒犯了她。王氏见到这一幕幕简直呕死了,而且她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一旦有异议,金枝就拿血统压她,曾经说过的话一句句从金枝口中说出来,逼得她哑口无言。自己说的话,就算哭着也得认了,王氏只能忍着,否则一旦让金家父子意识到他们其实没有义务娇养落魄千金,纪香也会跟着受苦。当然,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质疑宋清幽的血统,但宋清幽不论是学识教养,还是那通身书香气质,都让王氏质疑的话说不出口。有眼的人都会看,与宋清幽一比,纪香反倒更像那个假冒的小姐。这口气王氏不得不咽下去,更让她惶恐的是,宋清幽毕竟不是纪香,由金家亲自抚养长大,没那个情分,再加上金家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又怎么能让金家像供养小姐一般伺候她呢,所以即便拖着病体,也是会跟着做事,这般一比,纪香这个小姐就显得有些厚颜无耻了。于是,纪香破天荒地也开始向王氏要事情做了,毕竟有了对比,她还无动于衷,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小姐你千金之躯,这等腌臜事就交给老奴来做就好了!”王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纪香看了一眼跟着金枝缝补衣物的宋清幽,王氏自然也注意到了,但她也不能同意纪香做家务,否则这等事一旦有了头便没了尾,久而久之众人习惯了,纪香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便会被打破。于是,王氏安慰道:“小姐你岂是那等子人能比的,金家买下她,说到底她已经是个下人,怎么敢摆谱。”“王妈妈!”纪香无奈极了,就是这样,每次她一流露出要做点事儿帮助金家,一向以她马首是瞻的王氏便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她其实本没有那个脸皮在金家白吃白喝,更不用说吃穿还要高上金家几筹,但王氏总是那样,久而久之在金家养尊处优她便习以为常了。而宋清幽的到来唤醒了她的羞耻心,这次她铁了心要同宋清幽一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王氏想了想,依旧没有同意,但为了不让小姐难堪,她只能主动找了宋清幽,表示对方身份高贵,不能做那等粗活,要为宋清幽效劳。王氏再怎么说也是金枝的母亲,宋清幽怎么敢同意,一直推脱,王氏却纠缠不放。终于,金枝恼了,将手中的针线衣物往桌上一拍:“既然人家要做就让她做好了,咱们也不能拒绝上赶着作践自己的人。”说完,便拉着宋清幽走了。王氏面色铁青,她可没准备把金枝的活也给做了,但现在金枝这么一甩,她却不得不做,否则说不得又该是宋清幽的事了。 京城京城。距离李瑾铭从青叶镇回到京都,已经有五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沈维的先天不足之症,在金枝献出的药方医治调理下,终于渐渐康复。这一天,李瑾铭以探望表哥的身体为由,得以让帝后同意他出宫,下学后,他便迫不及待赶往沈国公府。到达时,沈维正在花园里打那套太极拳,他的动作比之当日的金枝可谓标准又流畅,非常的赏心悦目。李瑾铭在一旁静待他打完,才开口叫他:“表哥!”“瑾铭?你怎么来了?”沈维这时见到他颇有些惊讶。李瑾铭:“我是来看表哥你的。”两人未曾多言,便一起默契地走回了客厅,仆人恭敬地递上了茶水。李瑾铭连喝水的时间都等不及,接过后放置一边,急忙向沈维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表哥你的身体真的已经好了吗?”他一边问,一边打量沈维,见他一向苍白的脸上如今多少添了些血色,心里便有数了。“虽无法痊愈,但已于性命无碍。”沈维言简意赅地答道。“这真是太好了!”李瑾铭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又颇庆幸道:“还好我当初坚持要去青叶镇为母后寻医。”沈维笑道:“结果名医没找到,倒是先得了医治我的药方了。”说话时,他看着李瑾铭的目光比往日更温暖亲昵了些。他虽然无惧死亡,但能活着,谁又甘愿不曾有过任何建树的早早死去?李瑾铭间接救了他的性命,他心里总是感激的。不过两人关系一向亲厚,并不需要用言语表达。李瑾铭正在一心得意自己当初的先见之举,不知沈维内心的感慨,只兴奋地说着:“谁说没找到名医?我觉得金枝就是那个名医,她的药方不仅医治好了你,就连母后的病也随后不治而愈,多神奇!”言语间将他的母后,当今皇后娘娘的病愈,也归功在了金枝身上。但其实皇后并不是身体的病,她只是担忧沈维,忧思过虑,如今沈维好了,她可不就跟着也好了。严格说来,这与金枝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沈维却没戳破自家表弟,看着他嘚瑟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与他说起了另外的事:“你说起金枝,我倒想起了一件与她相关的事。”“表哥你说什么?”李瑾铭惊愣后反应过来,“你说,有事情和金枝有关?”他站起身来,向沈维走近了两步,脸上的神色是掩不住的急切。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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