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好了,回到村里不能急着杀牛,得先找人治疗一番,确保药石无医后再开刀。他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麻烦,徐水村和高山村一向友好,颇有点兄弟村庄的意思,虽然他跟想要牛黄,但他不能因为牛黄闹翻了两个村庄的关系。他朝叶八妹点了点头,叶八妹接受到他的讯息后问道:“大哥,你这牛病的不轻啊,多少钱能卖?”高柱扫了叶八妹一眼,又瞅了瞅母牛一眼,冷淡道:“我这牛喂得壮实,给个二百八吧,本来想收三百的,不过想到你们是徐水村的人,给你们减二十好了。”叶八妹脸上的笑容不减:“大哥怕是在开玩笑,您家这牛自入冬以来便食欲不振吧,您看这牛的腹部,瘪得跟大水缸似的了,这不能叫壮实吧?”高柱又何尝不知道自家的母牛瘦了很多,但是他有什么办法,无论喂母牛吃什么,她都不吃。他本来还计划着秋天多喂母牛一点稻草,好让它长秋膘。不过母牛非凡没养起来的肉来,反而越来越瘦。一头好的母牛起码能卖四五百,他家这头母牛看着不好了,万一只是表面看着不好,买回去就好了呢?他没敢喊太高的价格,在他心里,二百八一点都不贵,相反的,他还觉得一头母牛卖二百八太少了点。高柱咬死了要二百八不松口,不管叶八妹怎么砍价,他都不改口风。没办法,叶八妹想了想便妥协了。对于那头母牛,她的心里价位在二百五十到三百之间,二百八其实在她的心里价位之类。给了钱,高柱拿绳子将母牛套好,把它牵出牛棚。村长接过牛绳,牵着母牛离开。高柱家的孙子们尾随其后,依依不舍地看着母牛。年纪小的孩子上前拉着绳索不放手,嘴里喊着:“这是我家的牛,你不能拉走。”叶八妹给高柱使了个眼色,高柱连忙过去抱走自家孙子,哄他说下回给他买糖果吃。村长将绳索交给叶六壮,叶六壮将赶牛车的绳子还给村长,由村长赶牛车送叶八妹回家,而叶六壮则牵着牛走路回家。在没走出高山村的范围之前,三个人都绷着不敢出声,等到走出高山村村口,村长停下马车,宝贝似的打量着母牛。越看他越觉得这头母牛身上有宝贝,他问叶八妹:“八妹,你怎么知道这头母牛有牛黄?”叶八妹自然不敢说是小白龙提示她的,只是笑了笑道:“我猜的,没想到猜对了。”村长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抱着母牛不撒手。叶六壮喜不自禁道:“这回发了。”村长拍了他一巴掌,说道:“财迷,万一母牛里面没有牛黄,看你还笑得出来不。”虽然说着骂人的话,但是他的表情却很愉悦。叶八妹看着村长和叶六壮都露出一副财迷脸,不由得笑眯了眼,催促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快走吧。”村长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重新回到牛车上,赶着牛车离开。穿过一条条羊肠小道,越过半个山坡,终于到了徐水村门口,村长拉了拉牛车的绳子,看向左边的山坡,神色幽暗。“八妹,你瞧山坡上的脚印,像不像野猪脚印。”叶八妹顺着他的声音看去,果真在半山坡上看到了一片被折断的芒草,芒草下面有几行深浅不一的脚印。徐水村山多,山上有不少的猎物,以前每到冬天,山上的野猪就会成群结队下山来找吃的。后来经历了六零年代闹饥荒,村里人开始打猎,山上的野猪被打了不少,几乎灭绝,从此以后很少见到野猪下山来觅食。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村长再次在村门口发现了野猪的痕迹,心脏不由得揪了起来。野猪不比家猪温顺,野猪长得壮实,獠牙锋利,以前村里有人被野猪群伤过,当场肚穿肠烂,留了一地的血。更恐怖的不是野猪下山,而是随着野猪下山后,紧接着会出现老虎。据传闻徐水村最高的那座山峰上住着两只老虎,一公一母,长得凶狠无比,一张开血盆大口,能吞下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叶八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确实很像。”她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确实发生过野猪下山伤人事件,只是下山的野猪并不多,只有三头而已,故而没翻起多大波浪。只是,她细细查看过山坡上的脚印,发现脚印很多,似乎不止三头野猪。村里的老人和孩子不少,要是野猪群在男人们下田之后下山,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和孩子,肯定是打不赢野猪的。村长跳下车,爬上山坡,拨开芒草,抓了一把泥土,放在手上捻了捻。被踩过的泥坑泥土深陷,坑里的泥土手感微软,泥土中带着水分,似乎是新踩出来的脚印,时间在一到两天左右。他捡起一把猪粪闻了闻,闻到了野草味。村长神色慌张道:“走,咱们赶紧回村通知大家开会。”他跳上牛车,使劲抽了一鞭子,赶车进村。徐水村有一间广播室,每日早晚会有人在广播室放广播,平日里要召开会议也是在广播室传达通知。广播室的钥匙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村长,一个是村长儿子。村长儿子有高中学历,在普遍是文盲的徐水村,他儿子的学历在村里算很高。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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