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晏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没有什么波动,“命”这个字眼真的很神奇,上一秒你还可以在这人间活蹦乱跳,下一秒世上便再也没了你这个人,可不都是因为命么。警察迅速的进行营救,司机轻松的被拖了出来,他卡的微妙,一群人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他弄出来,救护车还没赶过来,路上堵成了一条长龙,一个警察拍着他的脸,不断地喊他,听在他耳朵里渺渺茫茫的,很不真切。他费力的睁开眼睛,颤着手想要拿手机,警察看出他的意图,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大声地问:“你要打给谁?”要打给谁啊?自己最后一面想见谁?不是那个欠债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父亲,不是那些和他一起创业的伙伴,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乔眠。他抖着唇,气若游丝的在警察耳边吐出这两个字,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都抬不动。电话接通,“喂,你好,是乔眠吗?你朋友出车祸了,我们现在就在xx路上,你能赶过来吗?对对对,哎,好。”这条路离乔眠结婚的地方不远,宁晏依旧站在人群中间,看着眼前灰色的一切。路的尽头,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是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她在疯狂的奔跑着,头纱早就不见,脚上的鞋也不知道在哪里丢了,她赤着脚,在沥青马路上飞快的朝着这儿跑,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扎人的石头和碎屑,都没让她停下。乔眠走近了,宁晏才发现她脸上的妆容全部都哭花了,楚楚可怜,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子,她抹了把眼泪,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就在几分钟之前,乔眠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还在心里抱着一点希望,希望宁晏只是出了一个小车祸,希望他没有大碍,就是受点小伤也不碍事,可当她赶到这里的时候,觉得天都塌了。怎么可能,那个不可一世,骄傲自信的宁晏怎么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乔眠慢慢的,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哪里还像一个新娘子,衣服破了鞋子也没了,她小心的抱住他的头,还有呼吸,乔眠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擦都擦不干,泣不成声。救护车终于赶到了现场,护士对他做了一系列的急救措施,用担架把他抬上来救护车,向医院飞驰而去。宁晏看着乔眠脸上的泪坠落到地上开出一朵花,看着她踉跄的跟在担架后头上了救护车,心像被针扎一样,疼的他喘不上气,疼的都快让他忘了这是在梦里。宁晏想跟上去,脚却怎么都挪动不了。乔眠上了救护车,宁晏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路边,西装革履,胸口别了一朵花,手上还拎着乔眠跑丢了的白色高跟鞋。这个男人目送着乔眠离开,肩一下子就垮了,他缓缓的转过身,宁晏看清他的面貌后瞳孔狠狠的一缩。郑易勋!居然是他!怪不得,渣作者要考试了,下周可能要隔日更啦,求小伙伴们不抛弃!!虐不虐? 小鸵鸟(三十五)十一月七号, 星期六,阴天, 乌云密布,每一寸空气都是潮潮的, 压抑的让人烦躁。早上八点, 宁晏从噩梦中醒过来, 屋里开了暖气, 他头上背上全是汗,赤脚去厨房喝了杯水才缓过来。他拉开窗帘,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心没由来的跳得很快, 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调到地方新闻台。宁晏坐到沙发上, 盯着电视上的新闻发呆,被噩梦惊扰过后他脑子转的都慢了。思来想去,他还是拨通了那个躺在手机里很久的电话, “嘟嘟”响了三声对方接了起来。“宁晏?”宁华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宁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怕还像上辈子那样, 一夜之间宁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打错了。”宁晏甩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不一样了,这辈子终于是不一样了。他低低的笑了出来,电视里的新闻报导换了一个又一个, 宁晏用手遮着眼睛,仰在沙发上,唇边的笑意慢慢淡下去, 宁氏可以毁掉,但一定要毁在他的手里。乔眠升入高三后,忙得像陀螺,抽屉里的试卷塞都塞不下,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就这档口,宁晏看起来比以往清闲了不少,还有时间隔三差五的给她加餐,每天上午大课间,他都有本事拿零食来喂乔眠。从高一高二再到高三,每次乔眠饿的时候,宁晏都能变着花样给她带吃的,小到糖果,大到面包,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带不来的。学了一天,谁能抵挡这样的诱惑?抵挡不住诱惑的结果就是,乔眠直接被他喂胖了好几斤,别人上高三都变瘦,到了乔眠这儿却反了过来。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一天减少,为了克服瞌睡,班上同学什么方法都想出来了,有人带风油精过来涂在鼻子下面,有人让同桌掐自己大腿,还有人连芥末都使上了,却仍然抵挡不了汹涌而来的睡意,一上课东倒西歪,睡倒一大片。乔眠也不可避免的上课犯困,试了不少方法,收效甚微,最后还是宁晏出马,只要她一睡觉就在她腰间戳一记,乔眠怕痒,腰那块是死穴,一碰就抖。宁晏摸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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