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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抬下手：“撤。”金灿本欲问询一下，可是皇上的脸色实在难看，只得随他。帝无垢本要直接休息，可心头太乱。索性出了乾坤宫走了几步，却不知不觉又走到坤后宫。信步进来，来到前院大厅：“来人，去御膳房要两壶酒。”“是。”太监小甲立刻离去。“将流浅叫来，为朕抚上几曲。”“是。” 迷晕失败湘荷和湘莲正在中院的寝殿陪惑雪。红翡答应着，来到侧房请流浅。流浅也刚刚用过晚饭，抱着古筝过来。帝无垢冷着脸说道：“不拘什么，弹几首听。”流浅应道：“是。”放在外面，谁敢对流浅有此要求，也就只有帝无垢。流浅将古筝放好，在筝前静坐。素手轻扬，一首舒缓的曲子缓缓弹起。小甲很快端了酒过来，正要给帝无垢倒，帝无垢一抬手，小甲便侍立到他身后。帝无垢自斟自酌，心思也不知是否在那筝上，眸色渐渐转深。身上凌利骇人的气息，使得谁都不敢触霉头，老老实实站立着。流浅一直心平气和地弹着，并未受到帝无垢的影响。弹完一首，没有帝无垢喊停的命令，另一首继续弹起。帝无垢则一杯接一杯，时快时慢，直至将两壶酒喝完。站起，身上除了有浓重的酒味，丝毫未有喝过的痕迹。神色依旧冷凝，走出大厅，流浅停下手中的古筝。帝无垢来到中院，两个宫女在隔间静静等待着惑雪。惑雪在寝殿睡得正香。帝无垢这才回到乾坤宫沐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