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丫头,你没事吧?我们可都是看着你好好的走进去的,若是姓陈的对你欲行不轨,大娘去帮你报官!”
门外,文大娘一听动静不对,立刻拍门大叫。
“就是,陈春荣,你别仗着如今有几个臭钱就胡作非为,我可是就住隔壁,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
吴婶子立刻跟上。
虽然没听到想听的,但只要能看到陈春荣吃瘪,她就喜闻乐见。
陈氏没想到门外还有应援的,气的火冒三丈。
“我老宋家管教女儿,跟你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赶紧滚远点,否则我放狗撵人了!”
宋恬跟她这个做母亲的顶嘴,本来就是不孝之举,她一气之下罚的重了些,也情有可原。
正想叫两个婆子将人带走,就听正堂方向有人出声:
“够了!是觉得我们宋家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宋恬回头看去,正是她那个便宜老爹,宋大兴。
此人四十来岁,颌下留着半长不短的山羊胡,个子不高,穿一件褐色团福花纹的锦缎长袍。
宽脸薄唇,细长的小眼睛,是个普通长相。
宋恬更加肯定原主不是他亲生的。
虽然才十五岁,但原主已经跟宋大兴差不多的个头,而且生的杨柳细腰,样貌清秀,一看就是标准的美人胚子。
要不然家世显赫的周家二公子也不能看上她。
“爹!”
宋恬看见宋大兴露面,终于松了口气。
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委屈。
“老爷,刚才的事想必您也听见了,这贱丫头不光对我不敬,还在大门外指桑骂槐的羞辱。
妾身也只是想给个教训略施惩戒。
她倒好,折腾的这番好像我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还专程在门外按了眼线!”
陈氏恶人先告状,竹筒倒豆子般数落了宋恬诸多不是。
宋大兴白了她一眼。
那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没数吗!
“说起来,咱们父女已经好久没坐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既然今日回来了,就陪为父到书房坐坐吧。”
宋恬内心吐槽:
哪里是好久没说过啊,是压根就从来没说过。
不过,既然他愿意坐下来聊,就说明今日这事儿有希望,宋恬乖巧的福了一礼,准备跟宋大兴去书房。
然而陈氏却不想遂了两人的愿:
“哎,老爷!
您没听见刚才外人是怎么说您的?
说您收了……”
“够了!”
宋大兴没等陈氏说完就大喝一声,吓了陈氏一个哆嗦。
“好啊,宋大兴,你果然还是念着那个贱人的……”
从成亲到现在,这个家一直都是陈氏说了算,宋大兴虽说是家主,可也没给陈氏摆过臭脸,如今这般还是头一遭。
可还没等她酝酿好情绪,就听宋大兴对在场的两个婆子道:
“夫人肝火过旺不宜理事,扶回去好好休息,再给煎一碗凉茶!”
两个管事和看门小厮还躲在角落里查看情况,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我还道咱们老爷是个惧内的,平日里都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想到他还有如此硬气的一面!”
“这个家说到底还是姓宋的,夫人就算再厉害,这种时候也只能听老爷的。”
另一个管事感叹。
小厮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排蜡。
看样子老爷心里还是偏向大小姐的,自己这饭碗可能要不保。
宋大兴没管陈氏被带走时还在大哭大闹,兀自带着宋恬进了他的书房。
门外的文大娘听见宋大兴出面,许是不会再难为恬丫头了,带着吴婶子终于走了。
……
“公子,这是去年小女托人带回来的雪顶含翠,听说只有京城有卖,你尝尝可否适口?”
宋娇亲自斟了杯茶,送到谢云哲面前,满脸期待。
谢云哲单手撑着桌面,似笑非笑看着她。
宋娇心里如小鹿乱撞,不知道他这是几个意思。
“公子这般看小女,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自小,她就听别人说宋恬是个美人胚子,而她,还赶不上姐姐的十分之一。
因此她深深恨上了宋恬。
只要是能让宋恬不好过,即便是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