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贴过假胡子的谢云哲端了一壶雪顶含翠,敲开了隔壁听涛阁的房门。
“谁呀!”
宋娇刚写完借条签了字,正恨得牙根痒痒,声音听着有些暴躁。
“我是店伙计,奉掌柜之命给各位客官送茶来的。”
谢云哲捏着嗓子。
谢瑶满心高兴。
她可是跟牛二说好了,这次得了银子五五分。
就能把之前她失的银子给补回来了,也省的老爹一有不顺就拿她出气。
“进来吧!”
她拿起宋娇写的欠条,仔细检查了措辞,又吹了吹墨迹让它尽快风干。
谢云哲低着头将茶壶放到桌上。
“我们掌柜的说列位要了纸笔,定是成了生意,这壶雪顶含翠送给客官,祝各位兴意兴隆,财源广进。”
宋娇一听是雪顶含翠,气的将手中的茶杯一撂。
这是故意埋汰她吧!
不过是去年托人去京城买了一些,谢瑶这个没良心的就一直拿这件事嘲讽她。
如今逼她出了一千两银子,竟然还用这茶来羞辱她。
“不要,换一壶旁的来!”
她气呼呼道。
以为这定是谢瑶弄出来整她的。
“哎?这么好的茶,娇娇你不稀罕,咱们平时可喝不上几次!”
谢瑶今日春风得意,不介意再踩宋娇一脚。
她熟练的拎起茶壶,给在座的三人都斟了一杯。
“表哥,娇娇,今日咱们也算合作愉快。
就像这茶楼掌柜说的,值得庆贺。
难得有此好茶,不妨咱们一起喝一个?”
谢云哲送完了茶,已然悄悄退了出去。
宋娇本不想喝,但牛二锤了桌子:
“怎么,有意见!”
宋娇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情不愿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茶楼里的东西果然是上品,比她托人买回来的还要清香醇厚。
就只是……
喝完了茶的宋娇抿了抿嘴唇。
怎么有一股子酸涩味儿?
“小二哥!”
谢云哲下了楼,对店小二招手。
“我们几位东家不想让人打扰,一时半会不用上去伺候,等到申正时分,再上去提醒一下时辰。”
申正,正是大部分上工人员下班的时候,各家主妇也会出来采买逛街,香茗阁外面那条街上,最是热闹!
“得嘞,小的都记住了。
客官您走好!”
小二哥看他要走,热情的打着招呼。
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哎,客官等一下,刚才那壶雪顶含翠,要记在谁的账上?”
如果记得没错,听涛和听海不是一起定的。
谢云哲咧嘴一笑:
“自然是记在听涛阁那边。
小哥忘了,我没带钱包。”
“哦哦,懂了,客官您慢走!”
小二哥笑的满脸歉意。
……
宋恬今日特地早回家了半个时辰。
昨天墨白过来取餐时,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先锋被他毒过一回,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别说是狗了,就是人,无缘无故被人下了毒,也会怀恨在心。
何况那个下毒的还每天都会来骚扰一下!
宋恬决定以后都早点回家,早点把饭做好给林四送过去,也省的再有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没想到,刚把菜洗好切好,谢云哲竟然也早回来了。
“娘子!”
他看见宋恬在灶房忙活,温声叫了一句。
却把宋恬吓了个灵魂出窍,一个哆嗦,手中的菜刀就落在了手指头上。
“啊!”
她叫了一声。
手指上的伤口冒出鲜红的血来。
正想含在口里吮一吮,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给抓住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谢云哲皱起眉头,满脸心疼的看着她的伤口,然后毫不犹豫的。
低头含住她的手指头!
宋恬瞬间石化!
一方面惊讶于无论古今,大家对于处理伤口的策略竟然是一样的!
另一方面,谢云哲这个超级大帅哥,将来心黑手辣的反派大佬,竟然给她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