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你不是说沈松之和彼岸花无关吗?”
徐祖谏先反应过来,皱眉质问道。
“没错,沈松之和彼岸花无关,可他和阁皂山无关吗?”
石坚顿了顿,得意道,“吴天铭以掌门之位引诱我,我就不能用掌门之位引诱沈松之?”
“石坚,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直到这一刻,徐祖谏也开始疑惑了。
眼前的石坚,简直陌生得让人恐惧!
“我早在一开始答应吴天铭时,就前去沟通沈松之!”
“今日他吴天铭以为是血洗茅山,实则是沈松之血洗阁皂山,坐稳掌门之位!”
“吴天铭隐瞒着我勾结蛊族之事,真是可笑!他根本不知道,沈松之早就暗中和蛊族谈好了合作!”
“今日蛊族哪里是听命佯攻龙虎山?不过是帮助沈松之,一同清洗留在阁皂山的吴天铭一脉道士!”
“就连我留在中北部的两位观主和众多长老,名义上也是为了配合沈松之清洗阁皂山!”
“实则,我早就吩咐他们留在中北部作壁上观,不会参与任何清洗阁皂山的行动!”
“阁皂山掌门和副掌门之争,引发了阁皂山血案,与茅山何干?”
“届时,张成平也不会因为蛊族佯攻,被迫赶回龙虎山!”
“吴天铭再厉害,也决不能解决掌门你和张成平联手!”
“我石坚,不费吹灰之力,便名正言顺解决了阁皂山掌门!”
“事后,茅山将会顺理成章成为三山符箓第二位!”
石坚连珠炮弹一般,把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
眼中哪里是先前的狼狈和沮丧,有的只是疯狂和骄傲!
偌大的九霄万福宫中,陷入一片死寂。
九叔众人瞳孔暴张,不可置信地望着石坚。
谁也没有想到,彼岸花事件之后,竟藏了如此一番恐怖的大戏!
就连林泽玄,此刻也只觉脊背发凉!
石坚心思缜密,却缜密在了丧心病狂的地方!
就为了打压阁皂山,竟然要引起阁皂山的内部血洗?!
疯子!
十足的疯子!
“石坚,你……”
徐祖谏表情凝重,只觉额头突突直跳。
呼吸都不由得重了几分。
石坚规划的一切,都远远超出想象。
“掌门,我说了,我石坚一心为了茅山!”
“就连茅山的老一辈也听我号令,为我留守中北部获取信息!”
“他吴天铭以为,我石坚要的是茅山掌门之位,大错特错!”
“我石坚要的是,茅山立于三山符箓之首,道门之巅!”
石坚见众人模样,面带狂喜,骄傲地望向徐祖谏。
徐祖谏感受到石坚的目光,沉默起来。
“掌门,现在只要我一声号令,山下的钟明便会领着鹤山派以及阴山门余众上山!”
“吴天铭得了消息,便会开始行动,届时一切都会按照我的计划执行!”
“到时候,我们茅山斩杀了阴山门余孽,留下鹤山派众人一命,作为见证者!”
“鹤山派掌门和副掌门尽死,众人无枝可依!只会告诉世人,吴天铭是幕后黑手!”
“道门谁会知道,我石坚才是始作俑者?”
“我们茅山甚至会获得斩杀邪祟,清扫阴山门的美名!”
“全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石坚见徐祖谏不言语,心中更是欣喜。
越来越兴奋,不断地述说着自己的计划!
徐祖谏闭上了双眼,长叹了口气。
石坚见状,激动道:“掌门,天快黑了,我现在就给钟明发令!”
徐祖谏闻言,猛睁开双眼,眼中尽是失望,沉声道:“把石坚押下去!”
“掌门,你疯了!”
石坚一愣,眼中尽是不解。
嗡~
一道气息流转!
轰然笼罩住石坚!
“石坚,疯了的是你。”
徐祖谏没有愤怒,语气里尽是失望。
手腕轻摆,气息流转。
石坚顿时被死死束缚住,身躯发软!
只听得一声痛喝!
石坚噗通跪倒在地,猛扬起不可置信的脸,咆哮道:“掌门!我一心为茅……”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