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这年轻人喝多了,就找个角落默默地坐着,看着大海,也不说话,从来不提自己过去的情史。那时大伙儿都以为他年纪小,没经历,后来飞跃号遇上意外了,濒临死亡的边缘,才知道唐南周这家伙藏得真他妈深。薛正平今天见到唐南周也很是意外,不过今天他是单位组织的活动,身边七八位下属,上头还有一位正领导,倒也不好和唐南周一块叙旧,加上唐南周一副明显想二人世界的模样,他便也识趣地不打扰。宋纱纱和唐南周体力是真的好。两人是在薛正平的返程上遇着了,等薛正平和单位的同事一块回到长城脚下时,又碰着了。宋纱纱体力消耗得多,加上下午的太阳有些毒辣,双肩包里带的几瓶水全都喝光了。她见唐南周还在和薛正平说话,便小声地说:“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车里拿水。”“好。”唐南周把车钥匙给了宋纱纱。长城脚下不远处有个专门停车的地方,并不远,走个一千米左右便到了。今天来爬长城的人不多,停车场也显得空荡。大概现在不是回去的时间点,停车场里一个人也没有。忽然间,宋纱纱的手机响了。她接了。景黎着急又慌张的声音传来。“纱纱!你总算接通我的电话了,吓死我了,你和唐南周的手机怎么都打不通!”宋纱纱微微一愣,说:“我们俩刚刚在爬长城,位置偏远,可能信号不好,”一顿,又问:“你怎么了?别着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开了车门,探了手进去把车后座的运动饮料拿了出来。单手开不了饮料瓶,她便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拧开了盖子。“……你还记得前几天的疯狂粉丝吗?就是那个视频。”“嗯,记得。”景黎语气很急:“视频里有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你知道吗?”“知道,我当时和南周还提过,是那个男人撞了小姑娘一下,她才会往我身上倒的。”景黎又说:“唐南周现在在你身边吗?”“不在,我们刚下长城,暂时分开了,我过来停车场这边拿水喝……”“纱纱,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待在车里,不要出来,然后给唐南周打电话让他过来,你不要一个人待着,很危险。你知道吗?视频里的那个男人有犯罪前科,有反社会人格,他父亲也是罪犯……”景黎顿了下,语气带了几分迟疑。“他父亲叫曾富标。”宋纱纱面色顿变。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人名,那个害她父母早早离世的凶手。“纱纱,你在车里了吗?”她催促。宋纱纱说:“我现在上去。”然而话音未落,她忽觉背脊一寒,猛地背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唔……”同时,手机掉落在地。 宋纱纱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只觉得脑门隐隐作痛。一时半会, 她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直到隧道里的斑驳灯光透过车窗投射在车顶上, 鸽子蛋大的光圈晃晃悠悠,宋纱纱略微涣散空洞的眼神才渐渐恢复正常。昏倒前的场景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她和景黎在打电话, 景黎告诉她有危险, 那一位曾经害死她父母的凶手的儿子找上她了。她被推进车后座,激烈的反抗引来暴力的击晕,再然后……宋纱纱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无法动弹, 双手被反向捆到了一块, 连双腿也被绑了起来。她尝试动了下, 不行, 捆绑得太紧。她内心慌张极了。当年她父母刚出事那会, 她时常会梦见父母出事的场景, 好些日夜里都不得安宁。直到后来知道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意谋害后,她才振作起来。现在的场景,像极了当年的梦。时隔十二年, 当年的惨剧要重演了吗?宋纱纱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打量周遭的环境。这是她和唐南周租的车,车在经过一条隧道, 她所躺的位置正对驾驶座, 从她这个角度看来,完全看不到驾驶座上的人,但能从静谧的车厢里听到他的呼吸声。从景黎给出的线索看来, 开车的人应该就是曾富标的儿子,也就是那天在超市里故意撞那个小姑娘的男人。那么……为什么要找上她?宋纱纱迅速在内心里总结自己所得的线索,寻找自救的办法。她想着想着,慌乱的内心逐渐平静。她不是一个人。她的手机虽然没在身边,但最后和景黎的通话是被打断了的,以景黎细心谨慎的性格,肯定会发现蹊跷,再打她电话不通的话,一定会给唐南周电话,而且景黎那边是有线索的。现在一线城市里的公安系统完善,天眼的科技发达程度令人叹为观止。这个人有犯罪前科,在公安局里有备案,警方想再找到他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所以她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拖延时间,保护自己。“醒了?”忽然间,驾驶座传来一道男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莫名的冷意。宋纱纱说:“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抓我?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你开个价,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一定不会报警。我过两天就要回非洲,国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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