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底下,他揉捏着她的手。“遇上你后无师自通。”吃过东西后,两人回家。现在两个人可以称之为同居状态,有时候唐眠在江意家过夜,有时候江意在唐眠家过夜。唐眠不太喜欢大房子,总觉得住在大房子里没有安全感。江意正打算卖掉郊区的那一套别墅,然后找个离工作室近的高档小区买一套一百平出头的房子,不过这事江意还没跟唐眠商量,现在不是求婚的时候。两个人都吃得有点撑,唐眠租的房子近,也没开车,直接大手牵小手地一路调笑走回去。唐眠喝了点小酒,脸蛋红扑红扑的。“以后真不能让你喝酒。”唐眠问:“为什么!我又没有耍酒疯。”看着她瓷白的肌肤沁出诱人的嫣红,他手掌一使劲,把人拉到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你现在的模样让我想当场办了你。”唐眠笑得大声,趁他不注意甩开他的手,往前跑。“来呀来呀,抓到我就给你办。”江意无奈,只好迈开大长腿追上,嘴里说:“小心车。”唐眠扭头注意着江意,见他追上来,扭回头使劲往前跑,转角处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人,砰咚一声,她结结实实地撞上胸膛。目光缓缓挪上,微醺顿消。她连着后退了几步。此时,江意也追了上来,见到眼前的人,不由皱下眉头。“好久不见了。”秦辉说。依照血缘来说,她应该喊他一声堂哥的,可是……喊不出,也不想喊,看到他就不由想起他的父亲,哦,对,还有他自己先前干的那一票坏事。她冷着脸,转身就要离开。秦辉叫住她:“我们谈一谈。”唐眠声音如冰:“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她拉着江意,还没走两步,秦辉又说道:“你放弃吧,别再想着跟中娱集团作对,不然吃亏的人只会是你。”唐眠一听,登时恼了。这世界上还有杀人犯来告诫自己怎么样做事?真是个笑话。她愤怒地说:“秦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为了一己之私,陷害我,陷害周明安,之后又假惺惺地扮好人,现在还来我面前搞笑。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了,你没有权利对我指指点点。我再怎么吃亏也好过你们用人命堆出来的中娱!”秦辉怔住了。“什么意思?”她说:“你们秦家人甭他妈装蒜了,干过什么自己心知肚明。我告诉你秦辉,你们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我在一天我就跟你们斗到底。”江意和唐眠走远后,司机把车开了过来。秦辉扯着领带,脸色阴沉。似是想到什么,他打了个电话:“林二少?很久不见了,出来喝杯酒吧。嗯,有点事需要你帮查,得瞒着我父亲。”他一直知道父亲是个多疑的人,不然就不会让自己的心腹下来n&s当财务总监。在父亲见过唐眠后,他一直有留意父亲的举动,所以才会把周明安安排到唐眠的手里。没想到父亲这么狠心,为了赶唐眠离开,连自己心腹的儿子都不顾。那时起,他便已察觉到不对劲。父亲早在二十年前开始寻找唐眠,如今又费劲心思赶走唐眠,致唐眠于绝境,其中的缘由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本来他想不通的,可是今天听唐眠这么一说,他知道这事情跟唐眠和江意消失的一个多月有关。“嗯,你再帮我查两个人。”秦宅。北京今天的天难得的晴朗,没有雾霾,如墨夜色,星辰闪烁。秦辉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指间烟火猩红,案几上的烟灰缸里已有数不清的烟头。烟雾缭绕,他的神情晦涩难懂。他看着如墨黑夜,整个人像是一座雕塑。他一直知道父亲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再怎么不择手段,他从来没有把狠戾跟人命联系在一起。林二少循着蛛丝马迹在澳门发现了唐眠父亲的墓地,又透过他的小叔秦展图套出了事情原委。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忽有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秦鸿天的面孔,他坐在秦辉对面,神态不悦地道:“把烟熄了。”他熄灭烟头。秦鸿天沉声问:“你堂弟在跟我们作对,你暗中帮什么帮?”秦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地说:“爸,我没帮堂弟,我帮的是堂妹。”“咣当”一声,玻璃杯猛地砸来。秦辉躲开,平静地说:“爸,堂妹的股份我不要。”秦鸿天气得面色发青:“不孝子,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沾有人命的股份我不要。堂妹并没有错,她不用承担上一辈的恩怨。爸,你收手吧。”又一个玻璃杯砸来,这一回秦辉没有躲开,玻璃杯正中他的额角,鲜血流下,他纹丝不动地重复。“爸,你收手吧。”秦鸿天气得离开了。看着被砸的大门,他摸上自己的额角,鲜红的血带着腥味,他仿若未见,随意地擦拭,拨通了一个电话。“江意,我们谈一谈。”那天过后,秦辉再也没有找上门。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中娱集团的打压,让渐渐步上正轨的工作室举步维艰,很多成功在即的事情瞬间又黄了。谈好的合作商临时反悔,就连工厂的人也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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