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潇留下来的东西,让我转交给你。”袁蕾递过去一个信封,曾宇接过打开,倒出来了一把钥匙和一条白金链子。钥匙是曾宇出租房的房门钥匙,白金链子是从前送给萧潇的生日礼物。曾宇呆滞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缓缓地装回去。江楠一直没说话,抱着肘坐在高脚凳上审视着曾宇。这个男人每一次给江楠的印象都不一样。第一次,他拦住那些喝醉的客人,被打的时候也没有还手,生生地扛着对方的拳脚,把江楠护在身后,把她推走。第二次,在毕业典礼上,好一个青年才俊的模样。这是第三次,被情商所伤的他吗?“袁蕾姐,来一杯威士忌,不加冰。”曾宇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江楠又一次听到他说话,声音很有辨识度。曾宇是国字脸,浓眉大眼,不用化妆就能演影视剧里的正面形象。单单看脸的话,这种面相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加上声音好听,给人的印象就更好了。“小曾,你叫我一声姐,我就得提醒你。心情不好,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知道,但我现在又能做什么呢?”曾宇坐在吧台前,将手里的文件袋随手放在吧台上。袁蕾一脸苦笑地摇摇头走进吧台,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曾宇拿起酒杯,稍稍晃了一下,仰面干掉了杯中的酒,站起来转身就走。袁蕾微笑不语,江楠却牢牢地记住了曾宇举杯的那一瞬间脸上浓浓的感伤,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她不自觉地为他感到难过。“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在我这儿打工三年,做事从不偷奸耍滑,待人谦恭有礼。很多女客人都很喜欢他,各种暗示他都当作没看见。也不知道萧潇使了什么魔法,居然让他陷进去了。”袁蕾摇摇头,“这种事情外人也不好插手。”江楠用肩膀轻轻地撞了一下袁蕾:“女客人里也有你吧?”袁蕾朝她翻了个大白眼:“我以为只有我这样在社会打滚多年的女人才会这么说话,没想到你这样端庄大方、秀外慧中的小姑娘也走上了这条路。”“不要转移话题,老实交代。”江楠穷追猛打。袁蕾伸手来捏她的脸颊:“你个小蹄子,老娘从来不吃窝边草。”两个女人一阵打闹,因为曾宇出现带来的压抑气氛,消散得干干净净。“咦,他好像掉东西了。”江楠的战斗力不济,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吧台上的文件袋和信封。袁蕾赶紧追了出去,曾宇已经不见了。她回来叹息道:“我收起来吧,等他回来取。”“刚才忘记对他说一声谢谢了,东西给我吧,回头让他打我电话,免得又找不到他人。”江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拿起曾宇留下的东西,总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袁蕾有点吃惊,看了一眼江楠,没有说什么。其实她很想提醒江楠:那个男人让人摸不透。曾宇被打的那天,他已经办完了离职手续,完全可以做一个看客。事后袁蕾想表示感谢,却联系不上他。一些经常来酒吧的女性客人,也经常问起曾宇,获悉他离开后,都表示很遗憾。袁蕾不清楚曾宇是怎么做到的,三年的打工生涯,从没有被客人投诉,这说明他情商很高。一个情商高的人,却被萧潇给玩了,真是一个矛盾体。走出酒吧的曾宇其实没有任何醉意,那点酒没什么效果,他只是单纯地想喝一杯。他失魂落魄地离开后才发现,他忘记了自己的东西。江楠离开还不到半个小时,曾宇就返回了酒吧。袁蕾换了一身旗袍,坐在吧台里,表情复杂地看着曾宇:“江楠把你的东西带走了,这是她的电话。别误会,还记得你离职的那天吗?你是替江楠挨的打,她要谢谢你。”曾宇似乎还没有从萧潇带来的打击中走出来,略显无神的眼睛扫了一眼袁蕾,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就走。袁蕾叹息一声,当初曾宇离职的原因,就是萧潇。因为袁蕾告诉了曾宇,在某个会所里,她看到了萧潇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人还很亲密。袁蕾是好心,暗示曾宇他不过是个备胎,没想到曾宇立刻提出了辞职。“江楠女士吗?我是曾宇。”电话里传来曾宇礼貌的问候。江楠拿着电话,感受不到语气里任何的感情成分,她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说:“可能是我冒昧了,我只是想当面跟你说一声谢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吃顿饭。”曾宇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今天吗?”江楠露出微笑:“看你是否方便。”“地点,时间,短信告诉我。”曾宇说完便挂了电话。江楠看着电话上的号码,记录下来,编辑短信发过去一个地址。其实她可以选择在酒吧附近吃饭,只是本能地想离得远一点。至于是因为酒吧是个伤心地呢,还是不想被人看见呢,兼而有之吧。江楠选择了一家黄焖鸡米饭。不是她请不起更好的,只是不想给曾宇任何压力。江楠想起了曾宇那件领子暗黄的衬衣,又想起了曾宇落下的计划书,不难看出他的境况一般。虽然小,却是很干净的店。江楠先到了一步,找了位子坐下。曾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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