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长度。两人像是古代打仗时候为了营造千军万马的效果,拉着好几条拖在地上的树枝就上了路。
“哎呀!也就现在积雪还不少,要是等露出地皮之后这么搞,回家之后都成土耗子了。”
“哈哈哈,土耗子也没事儿,用笤帚疙瘩狠狠的扫就是了。”
“可去你的吧!别土没扫下去,把衣服给扫破了。到时候可就不是遭白眼了,那是要挨笤帚疙瘩的。你是没让淑芬打过怎么的?”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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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刚刚被人家听了小私密,林里讪笑着无言以对。
夕阳西下,满载而归的两人背风而行,加上又是下坡路,所以走起来格外轻松。就是不时有扫起来的雪沫子往身上飞,打的衣服沙沙作响。
“咳咳,这么赶路挺没有意思的,我来一段儿信天游吧!”
“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哥你就使劲儿的吼。”
“嘿嘿,在家里我可不敢吼。怕你嫂子骂我。”
堂大舅哥说罢!清了清嗓子,准备妥当后,对着前方的空气就唱了起来。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蓝格英英(的)彩,生下一个兰花花,实实的爱死人。
五谷里(那个)田苗子,数上高粱高,一十三省的女儿(呦),就数(那个)兰花花好。
正月里(那个)那个说媒,二月里订,三月里交大钱,四月里迎。
三班子(那个)吹来,两班子打,撇下我的情哥哥,抬进了周家。
兰花花我下轿来,东望西照,照见周家的猴老子,好像一座坟。
你要死来你早早的死,前晌你死来后晌我兰花花走。
手提上(那个)羊肉怀里揣上糕,拼上性命我往哥哥家里跑。
我见到我的情哥哥有说不完的话,咱们俩死活呦长在一搭。”
与粗犷样貌不相符合的清亮、柔和的女声唱出来,让林里打了个踉跄。
我尼玛!怪不得怕嫂子吼呢!没打你就不错了。林里越听越心惊,这家伙是糙汉子想男人——内秀啊!
“咳咳。别这么看我。这就是信天游之中的一首经典曲目,平时在村里不好意思唱,今天这不是来了野外了嘛!”
“额~大哥啊!你这喜欢的有点儿别致啊!还挺内秀!”
“去去去,别这么打趣我。唉!看来你对我有不好的看法了,不过不要紧的,我会的不少呢!再来一首粗犷的吧!”
堂大舅哥说罢,也不管林里的表情如何,清了清嗓子,对着萧索的前方又吼了起来。不过这次总算是来了一首符合他外表形象的,让林里偷偷松了口气。
“东山上点灯西山上明 阳沟沟里唱起信天游 天上下雨地下流 地下难不过咱老刘 黄河里黄水浪打浪 老刘打早没了娘。。。”
不过这个调子怎么那么衰呢!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快要有第五个孩子的男人啊!
“大哥,大哥哎!别唱了。你这不符合你当下的处境啊!你得来点儿欢快的。”
“咳咳,欢快的在家里都唱了,我这不是出来就为唱点儿平时唱不了的嘛!怎么了?你听着不好啊!唉!要是不好,那我就不唱了。”
“还是唱吧!反正这是荒郊野外,听个鬼哭狼嚎的也正常。要不然我这一路走着提心吊胆的,有你就不一样了。不光制造了“意外”,还能把野外的鬼怪吓走。”
“去去去,别讲封建迷信!嘶~~”
堂大舅哥严肃的推了林里一下,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缩了缩脖子,加快了步伐。
在科学还未普及的年代,哪个地方没有点儿鬼怪传说。
“哦?大哥,咱们村子周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讲来听听。”
“去去去,别说了,我冷汗都下来了。”
堂大舅哥仿佛被吓着了,拖着两条树杈跑的飞快,很快就将林里甩在了身后。擦了擦甩到脸上的雪沫子。一阵冷风吹来,林里打了个寒颤,也赶紧追着跑了过去。
本来还要走半个小时后的路程,两人顺着坡跑的飞快,甚至有一段儿路由于本身极为狭窄,再加上上面都是厚厚的积雪,两人还抱着箩筐,连走带滑的坐了一段儿不完整的土飞机。
“哎呀!大哥,这个爽啊!感觉真要飞起来一样。”
堂大舅哥拍打着屁股上的积雪,揪过裤子看了看,见没什么磨损,才松了口气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