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放松活动了一下身体,只觉得一阵疲惫的感觉直冲脑海,至于出来是想干嘛,想了一下没想起来。
回到寝室后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三张床铺,要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好像也挺好的。
把被窝摊开后直接钻进去把几天都未脱下来的衣服一脱,舒服的直哼哼,先睡个昏天黑地的再说吧!
,!
正睡的香呢!就听到耳边有人说话,林里也懒得参与,当成了是无聊梦境中无意义的一幕,随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下去。
等被一阵钻心刺骨的臭味弄醒的时候,林里还是懵的。他刚才竟然梦到自己掉到粪坑里头了,还是六月三伏发酵后的那种。
“咳咳~~啥味儿啊!咳咳~~”
“哟~醒啦!你这睡了多长时间啊!”
林里睁开眼,就看到对面下铺坐着一个正在泡脚的家伙,而两只臭袜子和鞋垫儿甚至还有黄胶鞋都放在暖气片上被烘的冒着白气,就很霸道的样子。
“你脚的味道啊!”
“哈哈,那可不咋地,一路上走了四五天都没有脱鞋,这不到了地方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泡脚嘛!我看你来的挺早,本地的啊!”
“咳咳~~你那袜子、鞋垫都灌汤了,还能穿吗?没带备用的过来?”
“带了呀!这不是想着明天的时候再换嘛!现在先放到暖气片上头烘一烘,一会儿还要出去到校园里头转一圈儿,写一封信投递出去,和家里人报个平安不是。”
林里用被子捂在鼻子上,发现毫无用处,心说这家伙脸皮够厚的,也看不出自己的窘迫来。
“那个~~”
“哎?咱们是不是见过?我瞅着很面熟啊!你叫啥名字啊!我叫程重。”
“程重?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我是林里。”
“林里,咱们是不是在一个招待所住过,就那次,参加一个文会的时候。”
数年前的记忆碎片让林里想起来依稀有这么一个人,好像还挺出色的。
“你是不是写小黄文那个啊!”
“呸呸呸!啥小黄文儿啊!那是艺术,艺术知道不?”
“你搞艺术就搞艺术,为啥非要搞人体呢!人体和艺术结合起来,那玩意儿能正经就有病了。”
“不是,你当时听到我的书名,不也乐呵的厉害嘛!那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是刚来吧!我看你的行李包裹还在那里放着呢!赶紧的,起来一起洗脚,我这水还烫脚呢!”
林里低头看了一下已经发黑的臭水,摇了摇头。浇到庄稼地一定很肥田吧!
“算了吧!你那味儿太重了,洗了之后还不如现在干净 呢!而且感染了脚气那可难治,算了算了。”
脚气可不好治疗,除非用的是达克宁。林里有过那样的经历,对此深有体会。
“切!我这可不是脚气,这是这几天路上捂的。”
“没有狐臭的人也能捂出狐臭来。而且你现在完全可以把臭袜子什么的洗洗再放到暖气片上头烘干,这暖气都烫手呢!一会儿就干了,不影响你一会儿出去穿。”
程重摸了摸暖气片发现林里说的对,直接站起来把鞋垫臭袜子丢进了水盆里头,黄胶鞋暂时放过了。
刹那间,屋里的味道轻了很多。林里光着膀子爬起来把窗户拉的支棱了个缝隙,清新的空气吹进来后,林里一个激灵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哎?你这匆匆忙忙的穿衣服是干啥啊!睡够了?”
“是让你的脚气给臭醒来了了。我还能睡的着吗?”
“这你可就诬陷人了啊!读书人怎么能有脚气呢?肯定是你自己闻错了。”
“不和你哔哔了,赶紧收拾收拾,一起下去写信给家里寄过去。最好是能打个电话,速度快。”
“哎!你倒是慢点儿啊!我这泡脚的水还没有凉呢!”
“现在洗一下差不多了,晚上回来好好儿泡,也不怕把自己泡的瞌睡了,赶紧的啊!我出去上个厕所回来就走。”
林里本来想把湿哒哒的苦茶籽换一条,但在一个男人面前换,没那个脸皮。
程重见林里踢着鞋子就跑了出去,赶紧用双脚踩了一下已经完全被泡湿不能穿的臭袜子破鞋垫,拿起来又搓了个大概拧干后,擦了擦湿哒哒的脚,站起来就从行李里头翻出来一套新的鞋袜。
本来是打算正式开学那天穿的,没想到让林里给耍了一把,只能现在穿了。不过想想出外头走路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