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将计就计。”秦子明捏她鼻子,“我是自证清白。”张倾情抱住了他,资本的原始累积是注定灰色和血色,她没有,因为她所要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给了她最难获取的原始资本。所以他们谁都没资格替天行道。距军防大学纵火案已过二十年,杨清伟刚好躲过了法定追捕期限,至于要不要报请最高检继续追责,交给了刘乐乐选择。房间里他和杨清伟谈了很久,最后杨清伟面色平静走出来,泪痕已干。临走前,刘乐乐恳求:“秦叔叔,到底用了他个y染色体,让我亲自送他去检察院。”秦子明淡淡笑了笑,对小孩看破不说破。“秦叔叔,拜托你告诉我妈妈,那天你来之前是有个男人进来犯了罪,但太久了不知道是谁。”秦子明牵着张倾情的手站在窗前,一辆劳斯莱斯老爷车平稳驶出度假村,在荒野阔道上飞驰,驰去广阔未知。张倾情忽然道:“你猜他宰了杨清伟多少?”“一半?”秦子明猜测。“这小子心重,我看至少八成。”张倾情扬眉笑,又道:“你将来只打算给你儿子留一半?”秦子明笑了,“我走了就都留给你,你全给他还是自己留着我都没意见。”她说的是等秦成长大,他说到哪儿去了,怎么就走了?张倾情哼笑道:“你要比我先走,我就拿你的钱找好多小白脸。”秦子明捏了捏她玉雪的脸,“你不用钱也能找好多小白脸。”这话她都不知生气好还是开心好。他说等事情处理完都告诉她,的确都告诉了她。协会内部会议很轻松,大家都坐在沙发上,还有一个要给张倾情摸骨。“太太,人一生气数都在骨肉里,会长三庭均分、六府高强又气血相和注定气运隆盛,太太也玉树芝兰”张倾情侧首,“他给你摸过?”秦子明无奈点头,“他就这点爱好。”张倾情忍不住笑,两个一米九左右的大男人摸着手怎么想怎么奇怪。“还没自我介绍。”摸骨男人穿着靛青唐装,“我叫吴择,也在军防大学读过书,在会长前两届毕业。关中人。”张倾情虽从不涉政,但也知道有军大一派,又是同门又是桑梓故人,眼前应该是秦子明最亲信的几人之一。“以前怎么没见过?”张倾情问。吴择看了眼秦子明,才又道:“以前会长多是和向书记来往,和我们走动不多,但05年有人拿我当年给李部长办过事大做文章,会长出面捞的我,我一直心里感念。”一善不足改变时运,但二十多年来总共留过的恩和提拔过的人加起来,这积攒的人脉和影响是骇人的。张倾情不笨,“是四年前你们联络开始频繁?”吴择笑容亲和,“是的太太,那时候你刚接《商道》,协会里私底下还放了学习。”娱乐节目有什么好学习的,张倾情哭笑不得。“可是前两天我看新闻,向凛泽又被明升暗降了。”张倾情抿唇,“你们打算再推个人还是前功尽弃?”吴择不知还能不能说。秦子明在旁这会剥了很多松子,都放进她手心里,才道:“这个我来跟你讲。”吴择安静下来,张倾情没多余心思吃松子,秦子明就拿了喂她吃,边道:“去鸭绿江走了一遭,我看清楚了道理。时局凋敝,下不达上听,改不及内里,向凛泽上去我以为是变天,但最后他和内部谁改变谁都是未知数。”“天怎么变,人间都是老样子。”秦子明停了动作,“那天向凛泽拒绝和我一起收拾郭善海,我去跟吴择他们谈了很多,变革几千年来能成功的都是自下而上。”“所以你就不想在赵书记那地方待了?”张倾情渐渐明白。吴择插了句话笑:“太太,自古路远地偏好办事,薄弱环节才下手。”“既然都准备好了,那要杨铸阑进来做什么?他虽有威望但始终是个隐患。”张倾情不觉得他们协会内部杨铸阑能插进来。今天的观察,她发现,协会内部是金字塔型的管理,吴择等几个人是秦子明的桑梓故人或同校校友,吴择他们各自又带来了信任的人,层层递进环环相扣,知根知底又能连坐家人,忠诚毫无疑问。这个问题吴择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看秦子明眼色,他起身离开,留下私人空间。秦子明看了张倾情半晌,他才道:“我以为我安排的很好,直到你替我担罪,真正吓到了我,我差点去求赵书记,但我不能,我越让他越进,我只能让他觉得越拖我愿意为你放弃的就越少,否则他真敢让你坐满两年再来找我谈条件。”张倾情却只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你是故意要入狱?”秦子明道:“也不是故意,要拉下来郭善海就必须坐牢,我是让这个牢坐的更有价值。”是啊,她懂了,他到底太年轻祖上又是敌军,声望不足,一旦为信仰入狱,出来后自然威望大增。孙文伦敦蒙难兴协会,陈赓上海被捕成大将,就连学潮中的学生领导也是那些绝食受苦的人。人总是相信愿意为团体遭难的那个人。看透了庙堂真相发现此路不通,一出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他送自己来了偏远地区自下而上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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