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生母亲,姓何。自我记事起,我就没有爸爸。后来那天,突然有个男人找到我家,他告诉我,他就是我的父亲。”“虽然他那么说了,我妈也说,他就是我爸爸,但我就是不信。”“我偷偷看了他的名片,跑去网吧查,才知道,他就是萧氏的总裁,是一个……很有权有势的人。而且,他已经结婚了,但资料上,他的妻子,却不是我妈。而外人,更不知道他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他有一个养子,叫萧煜。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却从小被人捧在掌心里疼着宠着。而那时候,我上学背的书包一用就是三年,我母亲还要起早贪黑的去干活操持我们那个家。”“自从他开始出入我们家,就开始有人叫我妈小三,贱人。”“他们骂我是野种,是婊/子生的儿子。”“从那时候起,我就再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我恨他!是他让我和我妈被人鄙视到那种境地,他却根本保护不了我们!那样的男人,不配做我的父亲!”萧言说到这儿语气中透着彻骨的恨意,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顾汐的手,紧到让她感觉到疼。顾汐却只是咬着唇安静的听他说。萧言比她年长几岁,她小时候,对何言的印象就是叛逆倔强,张扬又野性。现在她才知道,他从小心里就埋了那么多的苦……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苦。那些苦,他只能自己咽。“那两个茶杯……”萧言语气微缓。“社区亲子课,以往都是我妈陪我的,那次,我妈生病,他正好来看望,我妈拜托他让他带我去上课。”萧言的声音带着笑又掺杂着涩然和无奈:“我本来是不想他去的,但那时候……他在我面前,那么紧张,一点儿不像是一个纵横商场的王者。只是单纯的,是一个父亲,一个 心里只有你一个她是知道的,那杯子,何言一直当宝贝一样。只可惜后来碎掉了,虽说她已经努力修补,但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完好无损了。“汐汐……”萧言低唤着她的名字,“谢谢你帮我补好那杯子。我那天回去就对你说出那种话……是我冲动了,我无心的。”他的指尖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诉说着无言的歉意。顾汐轻牵起唇角,不想他自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一些:“那你要补偿我。”她微用力反握住他的手:“等我的手好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做一套杯子。”萧言心底顿时被一阵热流涌满了,柔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直接把她抱进来肆意地亲吻。这念头刚生出来,之前才稍被压抑下去的欲望又疯狂地开始侵占他的理智。身子胀痛地难受,他却只能拼命地压抑住。那药不知到底是什么药性,万一有什么毒性,他在这种时候又碰了顾汐,那会伤了她,他不敢去冒那个险。“好。”他只能借着和她说话,尽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顾汐轻笑着应着一声,低声问:“那你……是十六岁之后,才回到萧家的吗?”“也不能算是十六岁。”萧言说起这个语气明显沉了下来,“十三岁的时候,萧家就找上我了。”“萧家比较守旧,看重血脉,萧煜再优秀,终究不是嫡系正统的血脉,再加上那个时候他……做错了一件事,成了扎在老爷子心上的一根刺。老爷子不放心把萧氏交给他,就想起了我这个被他嫌弃很多年的野孙子。”萧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顾汐能听出,他其实对那时候的事并不愿意多提。“他们说要送我去留学,培养我,我本来不屑去的。但我妈说,让我不要因为一时赌气毁了自己的前途。”“我当时就想着,一定要混出头,混地比我那个让我看不起他的父亲更强,到那时候,我就能堂而皇之地站在他面前,鄙视他。那是我自幼的执念,我想报复他。”“可他没给我机会……我在国外留学三年,准备回国开始我报复计划的那天。他们给我打电话,说他人就那么……没了。”萧言地眉心拧成了死结,抬手捂住眼睛,声音明显带了颤音。“我回国之后,我妈也……跟着他去了。我那时候恨他至极了,他毁了我的童年让我十三岁之前都顶着骂名过生活,他死了,还要把唯一爱我的母亲也带走!”顾汐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语气里那彻骨地恨意,墙上传来一声闷响,是他一拳狠狠砸在了墙壁上。“我妈走之前和我说,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父亲。她让我回萧家继承祖业,说我要是不认父亲,也不要再认她。”“我那时候犟着不肯,和她赌气僵持。可第二天她就走了,就躺在别墅三楼房间里的那张床上,走地干干净净地。她给我留地遗书上只写了认祖归宗四个字。为了那个都已经死了地男人,她拿死来逼我!”听着萧言那急促地喘息声,和那哽咽的语调,顾汐用力摇着头,眼泪克制不住地溢满了眼眶。“别说了……萧言,你别说了。”三楼失火的时候,她才知道何阿姨已经去了,她本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她是和何言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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