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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轻抚着她的发，似乎有些犹豫，半晌之后才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找你妈妈？”顾汐拿着书的手明显僵了一瞬，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神情也显得有些怪异：“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刚才你不是说起咱爸生日的事儿吗，我想起来了，就问一句。”他低声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查。”“不用了。”顾汐这句语气格外的冷，“我对一个把我爸逼死的女人没兴趣。”这话出口，萧言半晌没说话，她还是翻着书在看，可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最后把那书放到了一边儿去，坐起身子轻拉着萧言的手：“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知道。”萧言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我明白你的心思，既然你对她没什么兴趣我以后就不提她了。”说实话他这次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也是想试探一下顾汐的态度。既然顾汐对关于她那个妈妈的事情那么抗拒，那他以后都不会让白穆柔再介入顾汐的生活。他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可不是要惹你生气的，开心一点儿，你也不想宝宝生出来就愁眉苦脸的吧。”“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顾汐听着他这话不由失笑，但想起之前关于她母亲的那个话题，她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下来。低下头，她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浅声说道：“之前我确实是有想过，我妈妈到底是什么人，小时候我还问过爸爸这个问题。以前总幻想着，自己的妈妈一定是一个很美好的存在，漂亮，善良，又温柔……”她抬眸看了萧言一眼，笑道：“我也不怕你笑话，那时候我年纪小，也不懂什么事儿，甚至还想着，要是你妈妈就是我妈妈就好了……”“现在已经是了。”萧言从善如流的答道，“她是你婆婆，你自然是也得跟着我管她叫声妈的。”“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啊。”顾汐嗔了他一眼，“你明明就知道我是在说什么，不要岔我的话。”那娇嗔的小模样惹得萧言眼底的笑意更深，捏了捏她的鼻尖儿，这才开口：“你继续说。”顾汐本来还挺煽情的想跟他好好分享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的，被萧言这几句话一搅和，反倒是彻底没了兴致了。“后面儿的事儿你也知道啊，我爸给我留的那封信里，我已经知道她是什么人了……那样的母亲，我宁可不要。”她耸了耸肩，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