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隐秘又专注的目光凝视着彼此,轻抿一口杯中的酒与茶,缓慢而郑重,仿佛饮进的是对方眼中流淌的深情。接着默契地同时转过身,仿佛并不相识一般擦肩而过,一坐一走,离开彼此身边。宴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热闹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少了寿星本人而有一丝一毫的减弱,在座的并没有多少人是真正为贺寿而来,他们怀揣着各自的目的,在这场宴席中觥筹交错,侃侃而谈,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寿宴一直进行到晚上九点,康老太太依旧没有下来。大部分宾客已经离开,剩下的只有一些亲戚。阮琴仗着前亲属的身份,硬是带着赵镇河以醒酒的借口,在花园里聊天等康铭。康宇已经和赵慕高一起回家了,他们走之前还过来打了招呼,为了避免被站在不远处等这两个小子的儿子儿媳看到,赵镇河还特意去洗手间躲了半天。出来后还被阮琴盘问,是欠了多少钱才多亲戚躲得跟贼似的,对此赵镇河只能打着哈哈混过去。半个小时过去,康铭还在和董事会里的叔伯谈话,阮琴等得不耐烦,丢下赵镇河自己去洗手间补妆。上了点散粉遮住有点脱妆的部分,再补上口红,大概是灯光比较好,镜中的自己竟让阮琴有种回到三十岁的感觉。可惜凑近一些,还是能看出眼角的细纹,阮琴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管用了多贵的化妆品和保养品,岁月都会留下它的痕迹。可惜她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岁月,都浪费在那个不够爱她的男人身上,好不容易决定走出阴影,和另一个人共度余生的时候,发现那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算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难找吗?反正她现在是个风韵犹存的小富婆,可不缺美男投怀送抱。阮琴对着镜子里自己嫣然一笑,很好,美美哒。阮琴挽着包,心情大好地走出洗手间,没想到差点撞上别人,等她看清对方的样子,立刻把到了嘴边的抱歉又给咽了回去。“麻烦让让。”阮琴撩撩头发,面无表情地说。康秉儒闻言往旁边站了一步。阮琴高傲地抬起下巴,摇曳生姿地越过他,刚走了两步,又被另一个人拦住了去路。“琴。”康峻深情地呼唤道。阮琴:我身上喷了鲱鱼味的香水吗,怎么净招这些东西过来?没等阮琴说什么,康秉儒先沉不住气了,他一个闪身挡在阮琴面前,色厉内荏地训斥道:“贤侄,这么称呼你的伯母,未免太没规矩了。”“大伯,”周围没有其他人,康峻也不搞表面功夫了,直呼康秉儒为堂伯,“你怕是说错了,琴早就不是你的妻子了。”“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前不是,未来不是,所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大伯,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琴虽然以前不是我的爱人,但现在是未来也是,你才更应该管好自己的行为!”“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乳臭干未干,你恐怕没什么发言权。”“你!”“够了!”阮琴抬起脚狠狠地在两人的脚上各来了一下,趁他们脸都扭曲了又不好意思在对方面前掉面子跳脚的时候,一把将两人推开,“你们康家的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厕所?这么喜欢就一起进去好好品味一下,顺便交流交流感情,别挡着我的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叔侄俩也顾不上内斗,正想喊住阮琴,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喧闹声。三人同时停下,看向楼上,只见一个佣人站在二楼栏杆处慌慌张张地喊道。“不好了,老夫人从窗口摔下去了!” 康铭好不容易摆脱各种套近乎的亲戚,这些人平日见不到,听到他得到股份立刻一拥而上。按照短信来到花园,立刻看到了坐在长椅上赵镇河,他正对着池塘里的金鱼发呆,连康铭走到身后都没发觉。“镇、怎么坐在这里?”康铭把手轻轻放在赵镇河的肩上。“嗯?”赵镇河抬起头,发现是康铭,立刻招呼他一起坐下,“不用招呼那些亲戚了?”康铭摇摇头,坐在赵镇河身边,难得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左手顺势放在赵镇河的手背上。赵镇河偷瞄了他一眼,轻抿嘴唇,用大拇指缓慢地一下一下地磨蹭康铭的小指。两个人就像在课桌下偷偷牵手的大男孩,不管脸上装得多么平静,眼底的笑意都暴露了他们内心满溢的甜蜜。大概是所有仆人都在忙着收拾宴会厅,花园里只有他们俩,天已经黑透,不远处的装饰灯投射下的光,刚好照在这片水池上,连同池边的他们一起罩进去。没有风声,没有人声,没有树叶摩擦的哗哗声,仿佛光圈外的世界全部坍塌,只剩这片承载着他们的小碎片在虚空中漂浮,显得静谧又温柔。“你最近……”“没想到……”两人同时开口,见对方也想说话,又同时停下等对方先说,没想到这下谁都不说话了,不由相视一笑。康铭捏捏赵镇河的手,示意他先说。赵镇河:“没想到那天遇见的是你父亲,看来你们早就定好计划,居然一直瞒着我们。”“不算很早,大概是小宇向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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