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陶家有仇,可也不能拿咱们村的人当刀子。回头这要闹起来,人家不得戳咱们吴家沟的脊梁骨?”
吴大发却道,“天真!那陶家财大势大,当年叶大官人走了还不到一年,陶家就能把他女儿押到水
塘里去。当时这么多乡亲,有谁敢出来说话了?让吴老四做成了这件事,说不定还是救了叶家丫头一命。只要她安安生生跟着吴老四过日子,那陶家未必就容不下
她。咱们到时再帮衬着些,也就完了。”
吴长生不悦道,“爹您怎么越老越怕事了?这样欺负人,你让人家丫头怎么安生过日子?”
吴大发不高兴了,“怎么?你还跟你爹吹胡子瞪眼睛了?哼,别看你如今是村长,可这件事我说不能管,就不能管!”
父子二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回过头,吴大发怕大儿出去惹事,亲自拿了锁,把他锁在屋里了。
等到吴老四给两个哥哥带着,来喝村长爷俩去喝喜酒,吴大发便派新过门的孙媳妇,翠姑出面拒绝了。只说是吴长生出门办事去了,他身子不好,也不能走动。
吴老四没多想,但他两个哥哥却是心里明白,只怕村长不想管这件糟心事。
但毕竟弟弟已经做成了此事,他们又没本事帮他讨媳妇,故此也不好十分相劝,只能回去帮忙,只望那叶家丫头是个认命的,肯听话才好。
而这头,等到吴老四家的鞭炮一响,吴大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宁。
又见朱长富带人找上门来,翠姑不认得,还拿着之前的话去堵人,却是忽悠不住了。
朱长富冷哼道,“我记得吴大发那小子比我还小一岁,往日见了我,还管我叫一声哥。我如今这么大岁数,还瘸着条腿,大半夜的灌了一肚子冷风,找到你家门上来。别说他睡了,他就是死了,也没有拦着不让我见的道理!”
吴大发在后屋听得惭愧,赶紧出来打圆场,“哟,老哥哥怎么来了?快进屋坐,倒好茶来!”
朱长富给他面子,随他进了屋,却是不肯与他虚扯。
“你甭跟我套近乎,我又不是来喝茶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