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见状忙找了薄被将小芸的身子盖住,对张婶说道:
“张婶,人命关天,这个时候就别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了,去请宁伯进来吧!”
张婶也害怕,忙跑出去冲院外喊道:
“宁伯,快进来看看,小芸出事了!”
张天河听了这话忙几步跨进门来,见自家媳妇脸色惨白,汗水把头发都浸湿了,盖的薄被下面还隐隐约约渗出血迹,顿时心中一凉,跑到小芸床前哭喊着:
“小芸,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要孩子了,你醒醒,我求你醒醒,小芸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生孩子,我只要你,你醒醒!”
姜雨薇见他这副拎不清的样子,直接上前捏住他的下巴,朝他脸上狠狠地挥了一巴掌怒道:
“小芸只是晕过去了,你若是再这样耽搁救治时间,怕真的就要与她天人两隔了!安静些!让宁伯帮她看看!”
张天河似乎是被姜雨薇这一巴掌给打醒了,忙起身腾出地方,让宁伯上前查看情况。
宁伯皱眉观察了下小芸的面色,又拿出她的手开始把脉,片刻后就拿出银针直接扎在小芸的两个耳尖进行放血,然后又在她的十指指尖用针刺十宣穴。
这几针扎下去,小芸没一会儿就突然睁开眼睛,像是憋了许久的气终于喘了出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姜雨薇见状忙说道:
“宁伯您先出去吧,这里我来照看。”
随后又看了一眼神色激动的张天河,喝道:
“张天河你也出去!”
两个男人出去之后,姜雨薇忙将薄被掀开,此时孩子的脸已经憋的青紫,姜雨薇知道再不生出来,这孩子怕是要被憋死了,于是喊道:
“小芸!继续呼气,用力,快些!你的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了!”
小芸听了这话,也不敢耽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开始呼吸用力,她一刻也不敢停止,她好怕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无能而白白送死,姜雨薇见状忙又加大了对小芸肚子揉按的力道。
就在二人都马上筋疲力尽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啼哭喊了出来:
“呜呜呜……”
此时张光也带着孙稳婆赶了过来,二人脸上身上全都是汗,孙稳婆听了这响亮的哭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笑着对眼含热泪的张天河说道:
“你媳妇和孩子都是福大命大的,我先进去看看。”
说着就开门进了屋,姜雨薇见状忙将孩子用小被包了起来,放在婴儿床上,对孙稳婆说道:
“孙稳婆,我不会照顾小孩子,你快用热水洗洗手洗洗脸,去帮忙照顾一下孩子,我先替小芸擦洗一下。”
孙稳婆笑着点了点头就去洗手抱孩子了。
张婶忙着收拾床铺,姜雨薇则是帮小芸清理了一番,才对小芸说道:
“今晚你辛苦了,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小芸拉着姜雨薇哭着感谢道:
“谢谢你雨薇姐,要是没有你……”
姜雨薇忙拿着帕子替她将泪水擦掉,说道:
“别哭呀,月子里可不能哭,要不然眼睛该哭坏了,你好好养着身子,别太激动了,我先走,你多休息一下。”
说罢姜雨薇便退了出来,现下有稳婆在照料她们母子,也就用不上自己了,今日天色也晚了,宁五叔家的板凳只能明日再单独跑一趟了,忙乎了这一通,姜雨薇也是累的不行,推着板车就往小院里走。
姜雨薇到家时,宁武和铁柱正在后院打着灯笼忙活着造纸,宁淮之怕灯笼不够亮又打个火把在旁边帮他们照亮儿。
铁柱见姜雨薇回来忙上前说道:
“雨薇姐,你看看我们干的怎么样,现下已经捣好了,一会儿放屋里阴干着,明日我们再将这些纸浆晒到外头去。”
姜雨薇点了点头上前查看了一下纸浆笑道:
“嗯,干得不错,时候不早了,干完你们就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不用来这么早,纸坊的柴火不多了,明日你们来将纸浆晒到外面,就去山上多砍些柴火回来。”
铁柱和宁武点了点头,将纸浆搬到屋里摊开晾完之后就锁上了纸坊的门,从池塘那条路出去了。
因为姜雨薇吩咐了,让他们以后来纸坊做工就走这个门,还给了他们一把纸坊正门的钥匙让二人好好保管,早上来做工直接用钥匙开门就成。
姜雨薇此时累的不想动弹,刚想躺下,又突然想到今日做的豆腐还没用草木灰裹好,于是又艰难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