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之正在院里忙着雕刻,一抬头便瞧见了自家媳妇搂着一个陌生男子进了院,一着急没握好手上的刻刀一下子用力过猛插到了手上,宁淮之此时也顾不上自己手还在流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已经昏迷了的陌生男子,问道:
“媳妇,这这人是谁?”
姜雨薇累地呼哧带喘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在路边捡的。”
说着姜雨薇就扶着他进了厢房,眼下大丫住在后院,只能将这个陌生男人先安置到厢房了。
宁淮之也顾不上刻什么破木块了 ,直接扔下手中的刻刀就跟在后面进了厢房,姜雨薇把男子放在床上,见他身上的衣裳脏的不成样子,回头对宁淮之说道:
“淮之,去找件你的衣裳替他换上吧,这样实在是不妥。”
宁淮之皱眉沉声:
“我不。”
姜雨薇回头刚要说宁淮之几句就见他的手正垂在轮椅扶手上,不停地往下滴血,姜雨薇皱眉:
“你这手怎么弄的!”
说着姜雨薇忙拿起宁淮之受伤的手仔细查看了一番又找了块干净的棉布条将宁淮之的手包扎了起来。
姜雨薇这才放下宁淮之的手心疼地看着他:
“是雕刻的时候弄伤的吗?”
宁淮之低下头木木点了点头,但是姜雨薇却没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此时的宁淮之心里就跟灌了蜜一样的甜,虽然手受了伤,但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甚至恨不得让自己受伤的更严重一些,这样自家媳妇才会更关心自己。
姜雨薇拍了拍宁淮之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淮之,这个人我看着受伤十分严重,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好歹是条人命,咱们遇见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先将将他这身衣裳脱下来,帮他擦洗一下伤口,这些布条你用来帮他包扎,我再去找套你不穿的旧衣裳,你来替他换上,成不?”
宁淮之看了看正在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男子,又看向姜雨薇诚恳的眼神便无奈地点了点头,没办法自家媳妇要救人,自己也不能阻拦不是:
“行,我知道了媳妇,你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对了,在咱们还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之前,这件事先不要同旁人讲。”
姜雨薇点了点头就去宁淮之屋里找衣裳了。
宁淮之则是十分嫌弃地靠近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
“喂,醒醒,别装死啊!”
宁淮之打了几巴掌见这男人始终没动静,于是无奈只得动手去脱男人的衣服:
“嗯?从山坡摔下来的,身上怎么会有剑伤?莫不是被人追杀了?看来等他醒了得好好盘问一番。”
此时姜雨薇也拿着衣服进来了,宁淮之见状猛地回头沉声道:
“衣服放门口,出去吧。”
姜雨薇刚迈进来的脚就立马收回去了,她还没见过宁淮之发这么大的火,于是忙将衣服放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去做饭了。
宁淮之在厢房里忙乎了半个时辰才满头大汗的出来了,姜雨薇见状忙将她的轮椅推到石桌旁,递了一杯茶水给宁淮之:
“淮之,喝口茶,缓缓。”
宁淮之接过茶水一口干了,又将茶杯递给姜雨薇:
“在给我倒一杯,哎,这男人吃的也太好了,连我都有些搬弄不动他,我刚才看了一下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也看不出他是哪里人。”
姜雨薇又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宁淮之,随后拿出帕子替宁淮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那他死不了吧?用不用我去找宁伯看看?”
宁淮之摆手:
“死不了,只是暂时晕过去了,目前他的身份还不明确,我不想牵扯太多人进来,等他醒了问问他是谁,从哪里来的,我怀疑他是被人追杀的,他身上的伤全都是剑伤。”
姜雨薇听了宁淮之这话,也觉得自己好像捡了个麻烦回家:
“那我这几日在附近多留意下,看有没有陌生人出现,咱们就先将这人藏在厢房等他醒了,身子能动了就快些赶他离开,免得波及我们小院。”
宁淮之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咱们先吃饭,一会我进去喂他吃点粥。”
姜雨薇忙将锅里热的饭菜端了出来,又喊了宁婉出来吃饭,一家三口吃完饭后,姜雨薇哄着宁婉进屋睡觉,宁淮之去厢房喂那人喝粥。
姜雨薇见院里没人,于是就拿着背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