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听了姜雨薇这话只得点头应是,只是面上的担忧之色并未减淡半分,只见她沾湿了毛巾不停地替王妃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姜雨薇替王妃行完针之后,就找了个矮凳坐在王妃的榻边,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王妃的手相和眼底,又重新替她把脉。
因为方才在边上站着的人太多了,也太吵闹了,所以姜雨薇只是做了一个紧急处理,并没有好好地替王妃把脉,如今再看王妃的脉象,虚浮无力分明就是将死之人的脉象,好在有姜雨薇替她扎针吊着一口气。
若是想要将这身子完全养回来,定是要费一番周折的,眼下姜雨薇只是有些发愁,若是自己这边替她养着身子,这王府里头图谋不轨的人再背地里头使坏,那定是徒劳的。
姜雨薇无奈地摇头叹息,若是自己能守在王妃身边照顾着,这件事就事半功倍了,眼下也只能等一会王妃醒过来之后,再叫上宁子轩好好商议下对策了。
毕竟王妃才四十几岁的年纪,就这样死了实在有些不值。
一旁的王妈见姜雨薇这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忙捏紧了手中的毛巾,担忧地看向姜雨薇开口道:
“姜夫人,王妃这病,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姜雨薇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王妃缓缓开口:
“眼下还说不准,这样,我先给王妃开个方子,你亲自去外头找个不熟悉的医馆抓药,小心别被人给盯上了,抓药回来之后,你一定要亲自盯着煎药,万不可让旁人经手,王妃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王妈有些担忧地看了王妃一眼,随后便接过姜雨薇手中的方子说道:
“姜夫人,我们王妃就拜托你来照顾了,我这就出去给王妃抓药。”
姜雨薇点了点头。
王妈走了没一会儿,王妃就悠悠转醒。
“恩,姜夫人,怎么是你?”
姜雨薇慢慢地将王妃身上的银针取了下来,笑道:
“王妃莫急,方才您晕倒了是我施针救了您,眼下您还需要卧床休息,外头的事情有宁子轩顶着呢,您放心就好了。”
一旁的宁婉见王妃醒了忙爬上椅子替王妃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小声说道:
“奶奶,你喝口水缓缓。”
王妃见是宁婉便很是高兴,伸出手接过了茶杯浅啜了一口,这才将茶杯又递还给宁婉,轻轻地摸了摸宁婉的头笑道:
“好婉儿,快坐下歇歇。”
姜雨薇看向王妃一脸担忧地说道:
“王妃,眼下您的身子不容乐观,我怀疑是府上有人想要害您,方才我替您把脉得知您这身子是虚不受补了,我不知为这么简单的脉象府医都诊断不出。”
王妃听了这话眼神立马变得狠厉了起来,嘴里喃喃道:
“自从我去年受了风寒,这身子就一直没好起来,期间也一直都是府医替我诊断开药,难道这府医早已经被人收买了,这是想要不声不响地置我于死地啊。”
姜雨薇点了点头,
“至于是谁同府医勾结,我现在还没有定论,我建议王妃您先不要打草惊蛇,只装做不知情就好了,您若是信得过我,日后我可以来府上为您诊脉医治。”
王妃听了姜雨薇这话,忙拉起她的手感动地说道:
“姜夫人,我是信你的,看来子轩所言不虚,你果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知道方才是你救了我一命。”
说着,王妃就流下了眼泪,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经营了几十年的王府,到头来竟然被府中的人给陷害了。
只听王妃叹了口气,拉着姜雨薇说道:
“对了,姜夫人,方才跟在春林身后进来的那个男子去哪里了?”
姜雨薇想到了方才宁春林气势汹汹地拉着宁淮之进了内院的场景,以为王妃这是要怪罪宁淮之,于是忙一脸紧张地解释道:
“王妃莫怪,那位男子是我的丈夫宁淮之,他是被宁春林强行拉来内院的,我知道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的……”
未等姜雨薇把话说完,只见王妃边哭边笑地说道: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丈夫,如此说来他便是陈桂香的儿子吗?”
姜雨薇不知为何提起宁淮之,这王妃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于是忙拿出帕子替王妃擦了擦眼泪,点头道:
“是的,我婆婆便是陈桂香。”
王妃握紧了姜雨薇的手不停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