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可不敢居功,坦诚说,“晋王,方才是我哥哥来给您取了暖,太医也看过了,您只要好好将养,好好吃药,不出一月便恢复啦。”“你哥哥……”晋王有力气轻笑一声,心道这谎话还真不着边,且我也不说破,看你能憋多久。福豆认真地说,“真的是我哥哥。”真是的,柴衮这小子,都是进了男妓馆的人,现在倒是知道颜面了。连讨赏都不会,还想伺候人呢,讲道理,大家都是服务业,他还不如自己呢。等李弯也醒了,才告诉他们,柳崇是带着一小队精兵夜探敌人王帐,和自家奸细里应外合,硬是把晋王偷出来了。晋王和柳崇都受了箭伤,但是晋王之前还受了拷打,奄奄一息,而那地方治疗条件不好,只能快马加鞭地送了回来,偷偷安置,而柳崇再装作无事,到了白天,公然去闯帐要见到人才给钱,结果羌人交不出人质,自然便收不得钱。柳崇便和薛琦一起回京复命。为了防止晋王回来后,便遭到二皇子一党暗杀,所以这才将晋王安置在瑞皮坊柳崇宅子,这整座瑞皮坊都是由侍卫严守,难以行刺,再者,谁也想不到晋王竟然已经回来了,反倒安全。有冯钧顺和李弯看顾晋王,自己便就回宫当差去了。 柳崇一把抚着她腰抱紧, 贴在自己身上。福豆仰着头, 脸上两团红晕。“说说,你这几日都干什么好事了?”柳崇这也不笑,还有些阴冷,福豆一时没回味过来, 小声说,“也就,没干什么……”柳崇哼哼, “宫里头, 宅里头,没什么事要跟我说的?”福豆一愣,这口气虽然温和,却还是质问的。可是,她有什么可说的……有个挨打未遂, 有个治病借火,但是, 最后都和她没关系啊。“真没、没什么可说的呀……”越说气越细。“没有你虚什么?”柳崇将她腰上一提, 把福豆举过了他头, 福豆这一害怕, 手搂住他脖子不说, 脚也勾住他腰了。这是树袋熊啊这是……“有, 倒有个事……”福豆想了想说, “晋王他,晋王他要我……”福豆支支吾吾, 柳崇听得却想咬她,“要你什么?”莫不是晋王真提了要她?今晨他匆匆回京,便马不停蹄离开军队回宅来见晋王。晋王的伤势已经在恢复了,这五六日上,看也长皮结痂,应是只待时日。但晋王一见他,却是笑意盈盈,直说,“此回福豆立了大功,本王好好想想赏她什么。”柳崇笑说,“赏些金银细软的就行了,小孩子家家儿的还能得什么。”晋王偏头沉思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说,“这可不行,本王可不像你那般小气。本王要送她……最好的、她最想要的。”柳崇疑惑,“她能想要什么啊。”再抬头觑晋王那眼神,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样。不会吧?他对福豆也……仔细想想两月前的种稻,他便与福豆多有肢体接触,自己还提醒他不可对福豆行龙阳之好。现在看来,晋王其实当日便瞧出福豆不是什么内监了,所以才对她起了好奇吧!柳崇手脚发凉,心头抽搐,剧痛,“他要你,你给了?”福豆“啊?”一声,“什么啊,晋王要我的猫啊!他老是提长瑾,长瑾在哪,我没法子,次次得到外面给他寻来,看见猫他就安心了。”柳崇心想,狗屁,他喜欢什么猫啊,他是看见你就安心了,故意使唤你,又不好意思总叫你的名。他还不知道柳长瑾这个人儿正在大后方给他擦屁股呢?这狠心短命的小玩意,住着我的宅,惦着我的人……不过知道是猫,心情倒地松快了,一颗想念的心呼之欲出,恨不能掏出来给她看。还是甚么话也不要说了。柳崇这么抱着她快步进书房去,福豆一颠一颠,晃得头晕,只能死死趴在他肩膀。进去之后,柳崇把她扒下来坐放在窗前边榻上,福豆坐着瞧他,明知故问,“干爹,这院子好幽静,你叫我来是要干什么呀?”柳崇咳咳两声,在她旁边也坐下,“这书房,也是我此回回来才第一次进的。这宅子原是柴家皇亲的,我觉得甚别致,从外面的门洞,我便不让人进来了,这里竹林深处无人打扰,躺在窗前,能看见高竹飞鸟和天际,最是人间享受啊。我就是想让你过来看看。”福豆有点失望,原来就是带她看风景啊,还以为小别胜新婚,要来个干柴加烈火呢。看来这死太监很能忍啊。柳崇欣赏了一会儿风景,突然低头看见福豆还撅上嘴了,笑着伸食指勾勾她嘴,“怎么,思春了?我走的时候,你不说你还没十五呢?这古人定下及笄之年,是有讲究的,不到十五便破瓜开葫,对身体不好。”福豆一听,这啥意思,这她就一个小表情,就看出她饥渴了?!是谁先挑逗谁的啊!福豆蹭地站起来,“我没有那个意思!干爹您是觉得我不知廉耻了?我可是懂得的,我和您之间,隔着一个辈分。我可等着您三十五岁到了年纪,还要把名字放在您下面呈报宣徽院,做您名正言顺的儿子,到时还找个如意郎君,给您当贤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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