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的脸色很难看,在我关上谢以礼的房门后,他拉着我快步下楼,仿佛三楼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他必须急需带我离开这里,但在走到二楼的时候,他又放开了我的手,并加快了速度一个人先我一步跑下楼。
一楼没有人声,通往小院子的门还开着,赵哲气鼓鼓地坐在餐桌边抽闷烟,地上零星放了几个酒瓶,桌上的食物没怎么动,那两个已经空了的玻璃杯正在证实我的“罪行”,为了“毁尸灭迹”,我迅速地把那两个杯子拿去了厨房清洗干净。
等我再次返回小院子的时候,赵哲仍然坐在那里未动。
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我不想解释,因为觉得没有这个义务。
“你刚刚为什么不等我就独自上楼?”最终还是赵哲先开的口,只是一出口便是质问。
我身体朝后靠在椅子上,用傲慢的语气回答道:“因为我觉得累,想快点上楼放下何雨!”
“那你又为什么那么急着上楼?”
这个问题直接把我问住了,因为我担心这个药对人的身体有害,所以在下药的时候,我私自减少了用量。
我减少了一半的量,这件事没告诉赵哲。
“因为你减了量怕何雨醒了是吧?”他一副看穿我的语气。
我没回话算是默认了。
他把他坐着的椅子拉到我旁边,跟我并排坐着,调整好情绪后,对着我语重心长地说:“你心软胆小我不怪你,这里面的一些事你也弄不明白……现在我只想求你,你跟我回c市吧?我们回去复婚,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在家带孩子,我正常上班,还跟以前一样……别理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了,不要给他们机会占你便宜,好吗?”
“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了,也不想靠着伸手问你要钱过日子,而且你一不高兴了还会要回去,这样我没有任何保障!”我才刚有点生活的方向,绝不会轻易放弃!
他有点慌,着急解释道:“你怎么这么记仇,那个时候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而已……”
“不想我离开,就可以任意拿捏我吗?”我看着他目光如炬。
他扯了扯嘴角,半天没说话。
我接着说道:“我也明白,一个经济上完全依赖另一半的人,又怎么做得到人格独立呢?又怎么在你面前谈平等呢?你能处处拿捏我,处处颠倒是非,不过就仗着两点:一个是你有钱,你掌握着家庭的主权,第二个,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舍不得离开你而已……所以你敢肆意妄为,做错了事还强词夺理、死不悔改……我现在不想做你的附庸了,我想做我自己,哪怕穷一点也无所谓,最起码没人强迫我自己去认同你的价值观!”
他突然态度温和,诚恳地说:“秀云,你说的这些,我现在全给你认错,我全改,行吗?”
他突然改变的说辞弄得我一时不知所措,我侧过脸看着他,心想,谢以礼的拥抱就那么管用吗?能让这个强势的男人突然给我认错?
“秀云,你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样,你跟我领证复婚,我们去做个财产公证,你的钱还是你的,我的所有房产和现金、包括一些投资收益,全部都转给你,再签个协议,如果我再跟其她女人暧昧不清导致你跟我离婚,那么除了公司股份外的一切全是你的,可以吗?我够有诚意了吧?”
“我说了,我不图你这些,也用不着你这样保证!”我总觉得他说这话不是给我画饼就是一个陷阱,但不管他是什么原因,只要我不贪财、不贪心,我的人生就会顺利许多。
我才不要为了那些身外之物再次踏入那个旋涡呢!
他说的口干舌燥,但我一点儿也不动心,对我来说,我有个收入来源就可以了,能做到老了不会心慌,我有三个子女,哪天实在身体不便了,我就把手里的余钱转给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让他们帮我找个靠谱的护工,我也就心安了。哪怕瘫在床上,我也不会受苦,人在世上,锦衣玉食是一天,粗茶淡饭也是一天,一个年纪大的人哪怕一身名牌又能说明什么呢?真正的富足应该是内心强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你难道真的爱上那个老白毛了?”看我对他说的内容不为所动,他试探道。
我有点反感这个话题,也不想为这个问题继续纠结,因而说道:“赵哲,我真的累了!别人的婚姻大事二十多岁就彻底解决了,而我到了五十多岁还要遭受背叛和重塑,真的太悲剧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他被我说懵了。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跟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