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心,也正好想去见见路清野的母亲,便将他叫住了,与他一同前往。他们没进房子,只是远远看着。铎式说,他出门的时候跟屋里的人说了,人在屋顶的砖也在,人走砖走。而如今屋顶上空空如也。确定人安全撤离后,兰迢递跟铎式就直奔路清野家。小县城的乡下天才刚微亮,鸡鸣狗吠应声而起。兰迢递跟铎式才刚绕到路清野家的大院,就听到里面一阵家具摔地的喧哗声。意识到里面有人,兰迢递立马警戒起来。她悄声往前走,在靠近大门口的边上,听到里面传来细小的声音。也许他们所在的位置过于靠里,任凭兰迢递将耳朵都贴到了门边上,依然听不出具体的谈话内容。要怎么把人给引出来呢?兰迢递想了会儿,一回头就看到了顺着铁丝线一路缠绕进房的黑色自来水管。她让铎式找了几个防身的武器,自己将水管拉扯下来后用地上的砖头将水管砸开。两人一左一右站好后,兰迢递将水管往房门口放,水潺潺往里淌,没一会儿,里面的脚步声开始乱了。兰迢递猜里面大致有三四个人,她估计一会儿出来查看情况的,最多不会超过两个人,一般情况下只出来一人,就算她们制服了其中一个,那也还有剩余的两三个。剩下的,该怎么解决呢?因为下雨的缘故,大院里的凳子,桶等工具都已收回去了,能拿来防身用的东西寥寥无几。兰迢递想了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套在手上,再捏紧手中的木棍。门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兰迢递示意铎式警觉。在房门拉开后,两人往前小走一步。那人奇怪的看了眼门口底的水管,奇怪道:“这水管怎么回事?”见他蹲身想将水管拿起,房里又出来了个人,只不过那人警惕性比较高,站在距离门口较远的位置。兰迢递给铎式使眼色,让他对付门口的这个,而她……她再次捏紧木棍,沉下呼吸,无声跟铎式念到三的时候,两人猛的从门外冲进去。房里的人显然没想到突然有人袭击,愣了好几秒才下意识想逃。☆、铎式要对付的那人显然并没有多大难处,板砖往他脑壳上砸,那人身子晃几下,当场就晕了。兰迢递往房里跨,朝那人的后背就是一个狠棍,那人趔趄几步,趴倒在地。房里果然还有两人,见突然冲出一男一女,抡起一旁的凳子就砸过来。兰迢递跑了一夜,又冷又累的,身体已经没那么灵巧,当下就挨了那一砸。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兰迢递往后退了几步,一抬头那人握着已经碎成片的凳扶手朝她刺来。兰迢递忍着手臂的疼痛一个旋身往旁边一躲,那人的手一挥过来,兰迢递看到身后的台桌上,路清野青雉灿烂的笑容在地上砸开了斑驳的光影。路母开始有反应了,她被绑在凳子上,嘴里也捂了东西,她看着满地的玻璃镜片,呜呜呜的流泪挣扎。鬼使神差,这样的危及关头兰迢还要去捡那相片。她看到相片上和睦的一家三口,隐忍的泪水忽然就滴落下来。她双眼朦胧,一眼看去,竟看到了她妈那招牌式的冷淡面容。有些难过并不在事情发生时涌上心头,而是在剩余的日子里,每个生活的点点滴滴中,用无数的回忆来一次次惊醒那排山倒海的难过。这一刻的兰迢递,几乎崩溃。她似乎放弃了抵抗,就在那人再次朝她挥来时,身后的铎式突然冲出来,一脚挡过那凳棍。兰迢递是安然无恙了,可铎式另一只脚又受重伤,直直跌倒在地。兰迢递抬起猩红的眼,抓起地上的碎玻璃朝那人而去。那人凳棍在手,几次都打中了兰迢递的肩膀跟手臂,而她依然不退缩。那人被兰迢递这股狠劲儿吓得步步后退,就在距离路母几步远时,路母突然用力一蹬,身子倾倒在地,横拦住那人后退的脚步。那人踢中她的身子突然往后一倒,兰迢递趁着这个机会冲上去,把他摁倒在地。那人挣扎想起来,看着兰迢递那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愤怒的眼神,他很怕死。手中的板凳正要往她身上砸,兰迢递眼里突然迸发出一股凶狠的光,她握紧玻璃碎片,朝那人的手臂狠狠的刺下去。那人哀嚎一声,原本握紧板凳的手瞬间一松。鲜血染红了杏色的瓷砖地板。她不知道眼见这一切的路清野的妈会有什么反应,她也不想知道。刚才,兰迢递原本要刺中的是他的喉咙,可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她不知道。那一刻,她的理智已经全部消失殆尽,她胸腔里有团挥散不去的气在盘旋萦绕,她想要发泄,她想杀个人。可能终究是职业的天性有关,她这双救过人的手还是没走偏。那人痛苦的哀嚎终于把围剿铎式的一个男人引了过来。就在她举着凳子过来时,路母突然吐出了口中的东西,朝那人的腿上狠狠一咬。那人被止住去路,踢了她几脚,她纹丝不动。兰迢递拔出那人手臂上的玻璃碎片,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也被割伤了,又在那人两腿上戳了两次,阻止他起身阻挡。就在她准备起身时,路母被那人举起的凳子往身上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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