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野像绑不住的二哈,非要往前冲,“我就不——”想了会儿,觉得她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便安静下来。“你说两厢情愿?”兰玲一副傻孩子的表情看他,“那当然了,所以你就别瞎折腾了,省得迢递看你年轻又不懂事,一转眼就变心。”路清野梗着脖子道,“我哪儿不懂事了啊?”说完又觉得心虚,“我那是表明立场!还有宣布主权!确认地盘!”兰玲白他一眼,转身上楼。“你自己慢慢玩儿吧!”路清野气闷的看着她的背影,不情不愿的跟上。晚餐解决完毕后,兰迢递坐在病床上摆弄着从外场里捡回的密码串。这个密码串她做医生时有幸见过,它是铁制的圆形小型藏物器,表皮是十排十横数字键,两侧是朝外拱出的半圆型封头跟封底,摸约有手掌一半那么长,跟钥匙串挂一起,看着像个装饰品。兰迢递用所有可能的数字都试了一遍,都没能成功将它打开。坐了会儿觉得有些头疼,她便放下密码串,躺在床上休息了。她回想起那晚寇卓说的话,始终没睡意,正要起床上厕所,路清野这厮猫着身子进来了。刚关上门一回身,对上兰迢递目光灼灼的眼睛,他吓得往后一跳,拍了拍胸脯说:“你……你怎么吓人呢?”“真厉害,贼喊捉贼。”路清野心虚的挠挠头,他来到兰迢递病床边,从怀里拿出他从医院后院里摘下来的花束。“送给你的。”兰迢递看着他举过来的……校园里时常看到的虞美人跟野玫瑰还有她叫不出名的黄色小花朵,还有那拙劣的裁剪跟包装,更为严重的是可怕的色彩搭配。兰迢递抽了下嘴角。“哪儿来的?”“喜欢吗?”“不喜欢,扔了。”兰迢递一把扯过正要丢,路清野追过来。“哎,那可不行!为了这束花,我把后院的花都摘完了,你要不喜欢,我只能找些绿叶枯枝给你了。”……医院后院摘的?真亏他想得出来,并且付出行动……路清野把花塞她手里,讨好一笑:“好了,简单粗俗了点,以后再补偿你。”兰迢递蹙着眉,在他一脸哀求下把花往桌上放。路清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插画。“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啊?”路清野愣了几秒,“哦,我兄弟,浩子。”兰迢递看他把花放进花瓶,又拿出卫生间装了水后,说:“你身份特殊,少跟以前的朋友有来往。一来,你自己危险,二来有时候还会影响别人。”“我知道。”路清野说,“我就是想问马文博的情况,上次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有急事要跟我说,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突然挂断了。我有点担心,怕他出事。”马文博是线人这是笃定无疑的,可关键是——“他家那里去找了吗?”“我让浩子去看了。”“哦。”话题一度中断,路清野小心看她,“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题?”兰迢递眉心皱了一下,又快速松开:“怎么说?”“感觉有点不一样。”他们也是事件的参与者,有权知道那天的情况,兰迢递也没想隐瞒,沉口气,说:“那天我看到我妈了,她并没有死。”只是不知道因何原因,被别人囚禁。路清野震惊不已,“真的吗?那太好了。”太好了吗?兰迢递想起那夜与她的匆匆一面,那跨越的时空的凝视……她涌动的心,还有沸腾的血液……还真是太好了呢。白日的新闻里,寇卓成为掩埋无数碎片尸体的犯罪嫌疑人,并且潜逃在外。而所有公布出来的消息里,没有提到她妈,是不是就代表她妈逃脱了唐心颖的挟持,如今是安全的?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可兰迢递还是很激动。☆、兰迢递是在观察期的几日后见到的路母。她面色有些憔悴,眼神略微暗淡,比上一次见到的苍老不少。见她进病房,路母显得有些局促,又有些惊喜。“你可好点了没?”“没什么大问题了。”路母笑了笑,比第一次见她时面色和善。兰迢递留意到病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与她病房里相似的花朵,笑着问:“您呢?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吗?”“我没事,就是背有点酸。”“有跟医生说过吗?”路母:“说了,没什么大碍,几天就能好了。”见她不想多说,兰迢递很识趣的点到为止。脑子一转,自然而然的把话题转到路清野身上。“这花好别致。”几天前,她听到兰玲说,路母几次三番训路清野,好几回都不让他进病房。那时想着等脑袋没那么疼了再来,拖着拖着,也就过了好几天。一说到花,路母果然就变了脸色。“这个孩子,从小歪门邪道就多,好好的正道不走,非喜欢搞一些没人做的歪门邪道。”兰迢递正色:“阿姨,我并不认为,用这样的花送人就是歪门邪道。”“正常人会天天去摘公共场所的花吗?没有,他就是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人!”路母开始激动起来,“这是小偷!不知廉耻,没有道德观念的人才会做的事!”说完,她开始哭起来。兰迢递没想到只是随意的几句话就让她难受成这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总是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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