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秋被罗怀夏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哭声戛然止住,不小心被呛出了个嗝。罗怀秋尴尬地干咳了一下,解释道:“叶限并没有胁迫我。若要认真说起来,还是我在……要挟他。”有些话罗怀秋不敢和于氏说,但面对罗怀夏她还是不想隐瞒。罗怀秋闭了闭眼睛,一五一十地将她如何与叶限交谈的经过都告诉了罗怀夏。罗怀夏抱着罗怀秋的手骤然收紧,罗怀秋的心也跟着一紧。罗怀秋有些涩然地抬起头,盯着罗怀夏的眼睛,“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轻浮了。”罗怀夏沉默了许久。“喜娘,你其实不必如此……”罗怀夏摸了摸罗怀秋的发顶,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透过厚厚的发丝,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庙堂之事有我。况且叶限也已答应我……”罗怀夏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罗怀夏淡淡的一声叹息里满是无奈,罗怀秋却仿佛听出了怒其不争。罗怀秋脸一下子烧起来,原来罗怀夏与叶限一早就已经有了默契!那她这样不管不顾地自荐枕席,又算什么东西?简直是多此一举。罗怀秋从罗怀夏怀里挣出来,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哥哥我……”罗怀秋声音喑哑,几乎是嗫嚅地说道,“对不起,是怀秋擅作主张了。”罗怀夏盯着她看了会儿,笑道:“对不起什么,是哥哥对不起你,让你出此下策。”罗怀夏重新将罗怀秋抱到怀里,温声道,“既然要嫁给叶限,那哥哥必然要让你以武定侯府大小姐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嫁过去。”“武定侯?”罗怀秋抬起头,重复了一遍。“对,武定侯。”罗怀夏难得开了个玩笑,“说不定还可以是武国公。”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下,到三千了☆、纳彩十月十六,武定伯府上下元节设的斋祭还没有撤干净,樊国公夫人就作为媒人替长兴侯府来纳彩。这事自然是瞒不过张居廉。先前张居廉硬压下去的那些弹劾罗绍勋、要求将罗家爵位一削到底的折子现在一股脑儿地又冒出头来。坊间有关罗绍勋如何勾结倭寇、背信弃义的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同罗家议亲的长兴侯府也被牵扯了进来,城南平民街区的小茶馆里竟然还有说书人含沙射影地讲故事抨击罗绍勋。罗怀秋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她只一心想着拉拢长兴侯府这个强有力的盟友,却没想到原本罗怀夏和叶限私底下往来其实弹性更大,现在罗家与张居廉算是彻底撕破脸皮来。“小姐,长兴侯府送婚礼来啦。”安宁人小,想不到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只觉得罗怀秋嫁到长兴侯府是件好事情,每天都好奇地关注六礼的进程,叶家人刚到角门,安宁就兴奋地跑回来向罗怀秋报告,“据说有活的大雁呢!诶,现在都秋天了,京城里哪儿还能捉到活大雁,可见姑爷对小姐您看重得很呢!”安宁笑眯眯的,比谁都开心。“去去去,谁让你这么快就叫姑爷了,八字都没找钦天监合过呢。”安福是知道内情的,生怕安宁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让罗怀秋伤怀,拿着绣绷敲了敲安宁的脑袋。安宁嬉笑着躲开,“小姐小姐,是长兴侯世子爷亲自来的呢!”安宁挤眉弄眼,冲罗怀秋做出意味深长的怪脸,“小姐,您怎么这么冷淡呀,徐嬷嬷说,太夫人一会儿肯定会安排您和叶世子见面哦!”罗怀秋心头一乱,手下的针法也扎得乱七八糟,垂下眼睫,“安宁你别乱说,亲事还没定下,怎能私下相见。这不合礼数。”安宁原本乐呵呵的,被罗怀秋冷淡的表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求救地看向安福。安福瞪了她一眼,轻声对罗怀秋说:“小姐,您要是不想见叶世子,要不奴婢现在去同太夫人说您身体不适?”罗怀秋回过神,摇了摇头,“不必了,这时候称病母亲也会起疑的。左右是在我们自己家中,叶限也做不出什么出格事。况且我可是要嫁到叶家,现在就逃避了,以后可怎么办。”安福不再说话,只是倒了杯老枞水仙放到罗怀秋手边。罗怀秋捧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禁觉得熨帖。安福的确是最了解她想法的人。罗怀秋心情好了些,笑着问安福:“说起来安福你今年也及笈了吧,可有想过嫁人?”安福怔了一下,这回换她局促了。罗怀秋难得见安福这样害羞,故意逗她,“我记得安福你与我哥哥身边的长随乐康素来交好,正巧乐康年纪与你差不多,也没定亲,不如我求哥哥给你们做个媒?”安福脸色涨红,开口都有些结巴:“奴、奴婢与乐康真的没有私情。小姐您千万别误会!”罗怀秋见安福真的是挺抗拒这事,这才想起来,安福最早被罚没为三等丫鬟,还就是被怀疑与乐康有私情。罗怀秋哂然,也不再打趣,“好了,安福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不过是开开玩笑。你还不想嫁人,我自然也不勉强。”安福脸色平复了些,过了一会儿,忍着羞意,道:“小姐,奴婢不是不愿意嫁人,只是乐康是伯爷的人,奴婢若是嫁了她就难跟着小姐去长兴侯府了。”罗怀秋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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