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秋是没想到,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安乐也会有了自己的小算盘。罗怀秋转向双燕,“双燕,你是和微雨同屋的,她平日里果真和外男有什么来往吗?”双燕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没有,微雨虽然常喜欢和别的院的丫鬟婆子交际,但私下里绝对没有和外男来往过。”罗怀秋“哦”了一声,淡淡地问道:“那你知道微雨那些鞋袜是做给谁的吗?”双燕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继续摇头道:“奴婢并没有看见过微雨做鞋袜,也不知道安乐姐姐是怎么发现的?”双燕诚恳地看向安乐。安乐脸色发红,支支吾吾地说是“凑巧”。罗怀秋估摸着她是去翻过微雨的箱奁了。罗怀秋登时对安乐的印象就变得有些差了。但是再看看双燕,原以为她会是省心的,现在看来也一样没有把罗怀秋当回事情。双燕虽然自己是没有旁门左道的心思,但话里话外都是在维护微雨。微雨不在自己屋子里做针线,还能在哪儿?双燕怎么可能没有看见过。偏罗怀秋还没办法直接说双燕扯谎。罗怀秋看着双燕沉默不语,直到她开始紧张了,才慢悠悠说道:“我想安乐也不会是空穴来风。这样吧,双燕,你与微雨关系好,她到底有没有在给男子做贴身衣物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弄清楚,到时候来告诉我。我也不能眼看着微雨做出些什么傻事。”双燕也只能硬着头皮应诺。安乐见罗怀秋这么轻巧地就结束了这事儿,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些什么。罗怀秋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安乐吓得赶紧闭上嘴。罗怀秋让双燕去给她削一盘雪梨来,待双燕退下去之后才转向安乐,“安乐,这回我就罚你一个月月钱,这种事情要是再发生第二次,就不是罚月钱这么简单了。”安乐不解又委屈地看着罗怀秋,咬着嘴唇不说话。罗怀秋扶了扶额头,“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安乐跪了下来,闷声道:“奴婢愚钝。”罗怀秋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微雨双燕都是夫人的人,今天为什么还要当着双燕的面说微雨的事?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要是双燕铁了心包庇微雨,最后没脸的是我。你说到时候我会拿你怎么样?”安乐吓了一跳,抬起头赶紧解释:“不是的,少夫人,奴婢是真的看见微雨做了男子鞋袜!奴婢不是想要害您。”罗怀秋轻笑了一下,“现在是真有鞋袜,等双燕回去可就不一定了。安乐啊,你有胆子翻人箱奁,就也该有胆子把那鞋袜直接拿了来给我。”安乐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求饶,“少夫人,奴婢知错了,求求您看在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罗怀秋看着安乐这样后知后觉,叹了口气,“安乐,就你这心眼儿,就算是当上了通房,恐怕也难睡个安稳觉。”安乐求饶的声音一滞,惊恐地看向罗怀秋,结结巴巴地说:“奴、奴婢没有那种想法……”罗怀秋神色微冷,“你最好没有。这么些年来我对你是太宽松了,害得你连该有的本分都给忘了。”安乐忍不住哭出了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向罗怀秋表忠心。罗怀秋听得烦了,挥手让她出去,“行了,这些空话你也别拿来糊弄我,把自己的差事做好了,别再起那些旁的心思。”安乐抽噎着向罗怀秋道谢,从地上爬起来出去。罗怀秋心烦意乱地倚靠在美人榻上,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安宁小心翼翼地探身进来通报,“少夫人,顾家二位小姐来给您请安。”罗怀秋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睁开,无奈地对安宁说:“先领她们去宴息室坐一会儿吧,把安庆叫来,让她再给我重新梳下头。”安宁福了福身出去。罗怀秋梳头、补妆,差不多花了大半刻钟。顾怜在宴息室里坐得无趣极了,忍不住和顾锦朝开始搭话,“朝堂姐,我们什么时候回顾家啊?”顾怜这话问得不大妥当,难免让人误会是叶家招待不周让她刚来就急着想回去,安宁可还在旁边侍候着呢。顾锦朝向顾怜使了个眼色,轻柔地道:“怜姐儿是想念大伯母了吗?”顾怜没接收到顾锦朝的暗示,仍旧自顾自地说:“其实也还好,就是在侯府总觉得不比在自己家里不受拘束。”顾锦朝笑道:“也是,侯府这样处处锦绣、样样奢华,咱们在顾家的时候是见也没见过的,反倒是消受不起了。”顾怜听了顾锦朝的话奇怪地看向她。顾锦朝骨子里有多坚韧顾怜早就见识过,从不肯吃亏,今天竟然破天荒地自贬。安宁则是听明白了顾锦朝的意思,她这是在表明自己没有留在叶家的意思。安宁眨了眨眼,心中记下。又等了一会儿罗怀秋终于出来了。顾怜对罗怀秋印象还不错,起身和顾锦朝一起给罗怀秋见礼。顾锦朝喊的是“少夫人”,而顾怜则喊的是“表舅母”。两声截然不同的称呼清清脆脆地落在宴息室里,顾氏姐妹都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屋子里瞬间没了声响。顾锦朝心里难得地有些忐忑。顾怜大大方方地叫罗怀秋“表舅母”,顾锦朝却同寻常客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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