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陶夫人想到了年少时的往事,“想当年学刺绣的时候,别人或是惧于我们的身份,或是不愿将本事外露,教起来多少有些敷衍。”
她感慨道:“只有骆姑姑,始终尽心去传授,对我们也一视同仁。这样的人啊,倒是值得我们尊重。”
陶夫人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摸针线了,不光是手臂,我这眼睛也酸的不行。”
她翻身踢了陶县令一脚,“你也快些把你那个刺绣班建起来吧,让骆姑姑忙起来,最好把我们忘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可真快受不住了。”
说完,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明悠悠掐着时辰来到县衙,先去找韩五娘学了画,然后磨磨蹭蹭的到了绣房,老老实实的给骆姑姑请安,拿起一根丝线开始劈起来。
她先将一根蚕丝线拉松,好看清里面的细丝,然后捏住线的中心,用她的小食指与拇指把细丝慢慢挑开。
这一步要做好,特别需要耐心。昨天她做到一半觉得烦了,就用力强扯了起来,结果当然是越分越乱,线都不能用了。
大概是知道怎样都逃不过,今天的她心里没了侥幸,倒是认真起来,额头都微微冒了汗。
小手笨拙又小心的动着,真的将一根线分成了八丝。
她一根一根地数好,眼睛亮亮的,抬头看向骆姑姑。
骆姑姑点点头,“把针穿好,今天继续练习起针和落针。”
重复的动作很是枯燥,明悠悠过了一会儿小屁股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自觉地扭了扭,然后针就歪了。
啪,骆姑姑拿着戒尺敲了敲桌子。
明悠悠抬头,见她只是提醒自己,并没有要打的意思,就庆幸地吐了吐舌头,继续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