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悠同情地看着他,“那要不这样吧,你不是会做药吗,你做一些常用的药,扎人一次就送一些,就只扎胳膊腿儿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估计会有人愿意占这个便宜的。”
学徒总算有了点精神,“可是那些药都是医馆里的......”
“你可真笨,不会自己去野外采一些?晒干了不就能用了。”
“你说的可是艾草,牛筋草之类的?”学徒泄气了,“那算什么药,大家都知道,人家自己晒的说不定比我们都还好呢。”
“那你不会多采几种草啊,”明悠悠想起还欠着二爷爷的药呢,“做一些常用的成药,比如药贴什么的,可以贴在腰上肩膀上,很多人都很喜欢的。”
学徒瞪大了眼睛,这种药贴他还没见过。
明悠悠看到郑焕他们来找她了,便挥着小手和学徒道别,“等你休沐的时候过来下关村找我玩儿吧,我带你去找那些草药。”
学徒刚想说医馆里没有休沐,就见老大夫对自己眨眼睛,他立刻精神一振,大声对已经跑远的明悠悠喊道:“好啊,你等我去找你,可别忘了啊。”
明悠悠跑向郑焕,“我们现在要去见陶大人吗?”
郑焕摇头,“陶大人现在忙得很,估计到晚上才有空闲。”
“不过陶夫人刚才派人过来留我们吃饭。”封旭嘿嘿补充道。
明悠悠眼睛大亮,小手一挥,“走啊,我们找张大厨点菜去。”
四个人向着县衙后宅冲去,结果走在半路上,就见到一个眼熟的人,“这不是那个一直抓不住鹦鹉的胖衙役吗?”
明悠悠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跑上前去,蹦起来拍他的肩膀道:“方二哥,原来是你啊。”
方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脚下一趔趄,好悬没摔倒,他慌忙地扶着旁边的大树站稳,却从袍子里掉出来不少的羽毛。
封旭抢先捡起来看了看,“这是那鹦鹉的羽毛吧,怎么这么多根,你要把它都给薅秃了?”
明悠悠看着羽毛上的颜色,眼睛一下子睁大,“这不是一个鹦鹉的。”她兴奋地揪住方二的大袍,想要把它翻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变戏法了?”
方二怕她手里没个轻重,急忙弯下腰随着她的劲道,“小心点,别把我吃饭的家伙给弄坏了。”
郑焕他们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玄机,立刻感兴趣地围了过来。
方二一看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被人给堵上了,想跑也跑不掉,干脆站住,坦白道:“没错,刚才大堂上的可不止是一只鹦鹉,我每一次抓住它的时候都给换了一只。”
“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你的功劳,”他对明悠悠笑道,“要不是你说的那个变鱼缸的主意,我和大人也想不起来能用这一招。”
郑焕他们恍然大悟,“这么说不是那鸟神异,而是你给替换的及时啊。”
方二刚才做了一场高超的表演,可惜不能为外人所道,现在有了能讲的观众,也忍不住得意地吹嘘起来,
“一开始大人只想尝试让齐家那只鹦鹉多说几句,我就找了以前卖艺时认识的一个训鸟人,可惜训练的时间太短,那只鹦鹉也太笨,根本用不起来。”
“我见大人愁的都吃不下饭了,便想变个戏法给他解闷,这不歪打正着,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我们找来了七八只鹦鹉,每只都教上一句。到时看大人的手势,需要哪只我就放哪只。”
明悠悠看过方二的表演,倒还接受良好,郑焕三人却是听呆了,他们刚才完全没看出任何破绽,不禁赞叹道:“真乃神乎其技。”
卢泰回忆了一下,好奇道:“可是那鹦鹉怎么知道要奔着书生娘和他小妾去呢?”
方二咧嘴道:“这就是人家训鸟人的本事了,简单来说就是在她们的衣服上做了手脚,沾上了一些特殊的香味,鸟循着味道就过去了。”
几人佩服的不行,“能练就这样的本事很厉害,能想到活用这些本事的陶大人更厉害。”
郑焕思考道:“鹦鹉既然能被利用,为何不多教它说几句,甚至直接道破真相来震慑人犯,那样岂不是更简单?”
这个问题方二可答不出,“我都是按照大人吩咐来做的,想要知道答案还得去问大人。”
于是几个人吃完饭就去陶县令的书房门口排队了,今日之事有太多疑问,想要知道答案的可不止他们,等几人被叫进去之后,才发现书房里还有裴山长,季夫子和宗老。
陶县令坐都不敢坐,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