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悠也瞪大了眼睛,看看自己的又看看夫子的,最后有些沮丧地承认,她的马确实少了些精气神,看着很是呆板。
这使得她郁闷的下午上课都没打瞌睡,等到回去的时候,还让马车把自己直接带回县衙,打算找五娘子告状,啊不,请教去。
他们今日打扫后山比往常快了一点,因为成孝安悄悄过来帮忙了。没找到多余的扫帚,他就用手捡了许多叶子堆在一起,见几人走过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跑远了。
但是郑焕他们很高兴,觉得这个朋友又回来了。
明悠悠把两幅马头打开给韩五娘看,噘着嘴道:“师父,我给您丢人了。”
她不想让五娘子师父因为殷夫子的话而生气,决定不告诉她;况且不管怎样殷夫子也是她的先生,背后说先生的坏话不好。
岂料韩氏姐妹笑了笑,“今日学堂之事我们都已知晓。”
咦,明悠悠疑惑地望着她们,随即左右看了看,兴奋地道:“明白了,陶大人是不是派了细作在书院里。”说书里面常这么讲呢。
“想什么呢,”陶夫人白了她一眼,“不过是下人给裴山长他们送些东西,正巧赶上那殷夫子的小厮和人吹嘘,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出。”
“虽说那殷夫子有些恃才放旷,不过文人嘛,有几个不心高气傲的,你们也别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明悠悠和韩五娘师徒两人异口同声道。
韩五娘蹙眉,“交流画技本无可厚非,但此人身为教书育人的先生,对学子却行言语打压之事,若不搓一搓此人的傲气,怕是以后不知会抹杀多少学生的兴趣。”
“就是就是,”明悠悠也用力点头,“明明是那么大个儿的先生,却和我这个小学子比画技,羞也不羞。”
“所以您好好画一张,”她对韩五娘展开笑脸,“下次课的时候我带给他看。”
陶夫人见妹妹被明悠悠鼓动起来,也跟个孩子似的,要与人家打擂一般地兴致勃勃作起画来,不禁笑着摇摇头,扶着丫鬟的手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她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吩咐道:“让师爷派人去查一查这位殷夫子的底细。”
丫鬟惊讶道:“您是觉得这人有问题?”
陶夫人摇头,“现在不好说,我只是感觉那小厮说的话似乎过于刻意了。”
自家夫君与裴山长关系好,而山长又是孤身一人,所以他们每月初一都要往山上捎些物品,这事情本就不是秘密。如果有人专门在路上等着,想让他们听到些什么,也是容易的很。
只是这殷夫子若是有意为之,那么他到底想做什么呢?让他们对他反感,这于他有什么好处?
明悠悠带着五娘子的画回去,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殷夫子下次课的日子,上学可积极了。
每天她带头跳下马车,蹬蹬蹬地向书院跑去,可惜只能坚持到半山腰,就又变成龟速前进了。
熟悉他们的同窗却不敢再取笑,也跟在旁边慢慢走着,还央求几人再跑一次看看。
他们现在对绑腿好奇不已,“带着这东西真能练成身轻如燕吗?”
明悠悠转转眼珠,“你们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回头我找人做几个,你们要不要?咱们是同窗,放心我价钱公道。”
赚钱倒是其次,主要是有苦大家一起吃才有意思嘛。
一听只要五十文,的确不贵,学子们纷纷预定起来。而像包文康这样的大户,她直接推荐了玉石珠子款的。
她还想到老大夫叮嘱的要有标识这个问题,就把缝制沙袋的活计交给了成孝安的娘,要求在上面绣上书院的名字。
几天之后,乙班的学生不约而同的守在山脚下,见明悠悠他们到了,立刻围过去接过新鲜出炉的沙袋,他们没有系在里面,反而烧包地绑在了裤腿外面,然后得意地看了看其他学生,呼啦啦的一起上山了。
场面极其热闹,一下子就引起了全院师生的注意。
没过两天就有外班的学生陆续找来,也要订做,忙的明悠悠的小手数钱都数不过来了。
她正集中精神算钱呢,突然发现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抬头看过去,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高大的外班学子身上,而这名学子正在望着自己,“请问要买沙袋可是在学妹这里报名?”
明悠悠点头,“你要买几个?”
“我们一共二十五人,不过可否请学妹把沙袋做的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