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书院把宗老请来吧。”
宗老大人年前摔了一跤,身体便虚弱下来,原本以为自己大限将至,都准备第三次散家财了,结果没想到喝了几副药,又重新活蹦乱跳起来。
甚至身体比以前还好,像陶县令求教这样的事情,老头儿一律拒绝他们上山,非要自己过来活动活动。
听完陶县令的讲解,宗老问道:“那商队家主对潮墨如何?”
“看样子是极为信重的,但我听说家主的身体这两年不是很好,估计潮墨担心他的后人未必如家主一般宽和。”
别看潮墨如今是商队的二把手,但他的身份还是奴隶,不仅财产,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是主家一句话的事。
陶县令道:“我因为冯管事打开了草原的联系,而商队因为潮墨的指路繁荣了一个家族,这些人的力量不可小觑啊。”
宗老皱眉,“家仆奴仆何其之多,你说的却是个例。”
“就算万中有一,不,哪怕只是十万人中出一人,于咱们瑜国却是大幸。”
“买卖人口自古有之,你想要改变,将会牵动多少人的利益?”
“此事关系重大,我自当徐徐图之,但总要给人一些希望,比如若有重大功劳者,可为子孙赎身。”陶县令讨好地笑道,“但谦只是区区县令,在朝堂人微言轻,所以想请您老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