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蕴藏着美丽的繁春。白发的少年站在花丛中,对着你笑了,他的笑容透着天真而残忍的味道:
“亚撒,你觉得这个山谷怎么样?”
“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
“我会在这个山谷里等你,永远永远……”
“你一定要记住这,记住这里有个叫北利瑟尔的人等你回来……”
你不说话。
只是默默对着他笑,转过身,嘴角咬出血。
……
【我不知道还会有谁离开我。】
【如果人们要靠同伴的离去延续生命,我宁愿选择自己一个人承受。只要受伤的只有自己,就不会再难过了。】
【不然,我总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揪着什么似的,压抑得让我要发疯。】
【太多的悲剧发生在这里,我以为自己只要身边有足够多的人,就不会感到寂寞。】
【我好像只是个沉重的影子,背负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
【分分秒秒,刻骨铭心。】
【如果到了哪里都是囚笼,逃走又有什么用?】
【……不要。】
【我不要。】
……
在不断模拟的同时,你同样在领导现实世界的战争。
开战第257天,沙地中央,你颤抖地举起手里的剑,号召人们为牺牲者复仇,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请战斗下去!”
“——请为死去的特雷蒂亚、月与启,为人类的生命与荣光,战斗下去!”
人们看着你的眼神,不同于狂热,更像一种倾慕。他们好似希望用注视你的方式,让自己与某种天国的国度相连接。
所有生灵的枷锁,都倾轧在你的双腿上,你带着这些束缚流着血走着很长的一段路。
你一边要忍受灵魂老化带来的后遗症,一边要做出最决绝最精确的战争决策。
而积蓄了长久的苦痛最终变成了一句话——
“——请跟随我活下去。”
坚不可摧,像是对命运宣战。
你重复着这样的呼喊,脸色因持续的号召而充血,脸皮变得通红。
“——请跟随我活下去!”
但没过多久。
他们在你面前化作了墓碑。
……
【有时候,我想在战斗中求死。】
【但人们的视线告诉我——不可以,你没有死亡的权力。他们甚至会用生命为我垒砌坚墙,用行动断绝了我死亡的可能。】
【他们的期许,化为了刻骨的诅咒。】
【我拼命战斗下去,却只得到一个千疮百孔的我,可是若不战斗,就连千疮百孔的我也没有了。】
……
开战第261天。
你渐渐变成一台机器。
有的时候,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都不知。你时常感到悲戚与愤怒,却不知道自己在悲些什么,仿佛只是激素构成的生理反应,而非你大脑中有这样一种名为情绪的东西。有声音在你的脑海里接连不断地爆发出悲鸣。
【再一次。】
【再一次。】
【再一次……】
霖光始终坐在你的身边,陪你进行模拟。
一次模拟结束后,你剧烈地喘息,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你能不能为自己考虑……哪怕一次?你成为了天平本身,一端是世界,一端是你。在一百次一千次的测量中,你会有一次,将天平侧向你的方向吗?”霖光看着你:
“你总是……委屈自己、无视自己、伤害自己、牺牲自己……”
但你只是笑了笑,没有答应他的哀求。
“不用劝我了,这是第一千零二次模拟。我成功了。”你对他说。
霖光微怔。
他没想过你会成功。
但你真的做到了。
就像慢镜头一样,你看到霖光眼里跃动的兴奋,看到你的同伴们高兴地向你冲来。你看到……完美的【二维】数据被你集齐,只等待你正式将所有人类带进去。
只等你……把自己的生命灌进去。
你终于构建了最完美的【二维】初始世界——你将它命名为“凯乌斯塔”。
……
“在灾变时期里,它代表着一个传说。”
你低声说着:
“——传说中,有一只名为“凯乌斯”的鸟,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