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岘对着她磕了个响头,郑重的道:“岘儿恳请母后将宁儿许配给我。”太史淑兰一听,气的胸膛不断的起伏着。他倒是胆大,未等拷问先说了出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赵岘跪地又是一个响头,这一次,索性额头长抵着地面不起了。他道:“母后有百龙之智,想必一个眼神便能看出我对宁儿的情意,我愿以命起誓,此生,心里、眼里、家里,唯宁儿一人,望母后成全。”太史淑兰静静的听着,久久没有言语,赵岘亦是恭敬的跪着,没有半分抬头的意思。俩人静默的较量着。若她猜不错,赵宁肚子里孩子的爹爹便是他赵岘,否则,以骆家在朝中的声望与地位,怎可能让骆家子孙落入旁人之家,况且,骆言对赵宁的情意她也看在了眼里,他又怎会轻易的放弃?“宁儿是北燕的王,你想娶她,打算如何做?难不成要藏起来?”藏不得,他舍得让赵宁一辈子无名无分,做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太史淑兰也不会同意。更何况,赵岘也从未有过此等想法,他的女人,愿意为他绵延子嗣的女人,就该是这天下最耀眼之人。“宁儿喜欢做皇帝,继续做便是,我愿意当她身后的男人,一生以她马首是瞻,说一定不二。”太叔淑兰冷冷一笑,道:“这就是你为她着想?整日让她抛头露面?还要受那帮老贼的欺负?”话里意思不要太明显。可赵岘不敢随意应答,只道:“一切都遂宁儿意愿,她喜欢做皇帝,便是北燕的王,她不喜欢做皇帝,便是王的王。”太史淑兰一听,终于露出了笑脸。赵宁大了,又怀了身孕,有些事,她已无法左右,倒不如随了她自己的意愿,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也该由她自己选择。她起身,亲自拉起了赵岘,微仰着头,又问:“她是你杀父欺母的仇人的女儿,你当真会真心待她?”“这是我与宁儿的事,与旁人的恩怨无关。”太史淑兰没言语,显然不信。赵岘又道:“若我仇恨她,折磨她,那日后,我的儿子又该如何待我?母后,我想要个家……我只想要个家……”说到最后,他红了眼眶,声音也微微的沙哑了几分。太史淑兰看的心头一酸,她别开眼,不愿再看。“哀家不信你,立字据为证,日后,宁儿生下的子嗣,男子需是太子,女儿需得与太子等同礼待,若是想参政,你需得首肯,日后,若是宁儿厌倦了你,你必须同意和离,且不得纠缠,她若再次嫁人,你也不得干预,而你,此生不得纳妃,可是能做到?”“能。”赵岘回答的斩钉截铁,仿佛这些苛刻的条件都是虚设一样。“当真能?”赵岘笑笑,“宁儿不会与我和离,而我,也不会娶其它女子,所以母后担心的这些,并不存在。”回东宫的路上,赵岘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太史淑兰已经默许了他日后登基为帝,方才,他只顾着顺着她的话,却没认真考虑。他揉着眉角,无声一笑。宿命!与赵宁是,与帝位,亦是。 赵岘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夜宿东宫了,这件事让他开心到藏也藏不住。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会影射你所有的情感,之前,他是不信的。因为他的理智可以控制所有的情绪,无喜无悲,过的甚是隐忍乏味,可是如今……他所有的喜怒,都有了出处,爱恨、欢喜,皆由一人。赵岘嘴角挂着笑,仰躺在床上,看着赵宁皱巴着小脸,目不转睛的盯着为他诊治的太医,一会儿斥责道:“轻着点,莫要弄疼了他。”一会儿又差人去传膳。他黑眸含情,千回百转,所有的柔情,仿佛都揉碎在了眼睛里。如果这一刻,可以地老天荒那该多好。赵岘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梦里,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映着水光,带着一丝怜悯,格外的惹人垂帘。待他睁开眼时,还有一些恍惚。昏暗的房间内只亮着一盏不算明亮的烛灯,他缓了一会,当大脑恢复运作,视线逐渐聚焦后,终于看清,床沿边上坐着的女子是用怎样怜惜的目光望着他。哪里是什么梦。“宁儿,怎么了?”嗓音是刚睡醒时的沙哑,低沉沉的道出,格外的魅惑人心。赵宁抿了抿唇,她早已想好了措词,于是问道:“赵岘,你是不是有事还没有告诉我?”赵岘拉着她躺在自己身边,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侧脸在她发顶蹭了蹭,柔声问:“宁儿想要知道什么?”不是他不想瞒,所有的肮脏,由他一人承担便好,可经过了赵稷一事,想必赵宁心中已有个猜测。“全部。”赵宁侧身看向他,微仰着头,目光坚定,“我想知道,唐羡是谁,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那你又是谁?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岘也侧过身来与她对视,他微微弯腰,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如获珍宝一样,小心翼翼。他道:“宁儿,我希望你可以活在阳光里,哪怕傻一些,幸福就好。所以,你可不可以只知道,我爱你,还有,我的父亲姓唐,我的母亲很爱他。至于其他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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