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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彦朗觉察到了赫然的注视，示意他先出去。待人离开后，黎彦朗松开了最里面保暖衬衫的风纪扣，让自己更放松，听着电话那端小豆芽的絮絮轻语，听着听着竟然就打起了盹儿。云初语把电话拿开左耳，心里好奇，怎么有鼾声？“喂，你在听吗？”回应她的还是那有规律的鼾声，所以，那人是累到睡着了？云初语轻轻浅浅地说了句：“好梦，阿朗哥哥。”就把电话挂了，和不知何时等在门外的妈妈回家去了。1988年，再见了。1989年，欢迎你！正文 恶人心人心1989年是蛇年，原定于大年初五迎财神日开张的芳婆美食坊如期开张，开张头三天，一应吃食、酱菜酱料等都八折优惠。芳婆的酱菜是酱料都是由赵倩倩他们厂生产的，为了大年初五这天的开张，赵倩倩他们厂可以年前多加了几天班才生产出来，保证了至少一个月的供应。面食是冯桂香的拿手活，砂锅操作工序也不难，这两样主打吃食在加上云初语特制的卤汁调味下，味道堪称绝美。美食坊门口的一排灶具上，五个一排，一共三排的砂锅整齐地落开，经过高温加热，砂锅独特的诱人香味洋溢出去，吸引不少食客进门尝鲜。在店子靠右侧的一排，顾城专门打造了一个两米高八米长的落地木质货架，里面摆放着各色酱菜和调味品。为了一次头打响芳婆的口碑，云初语提了几个建议。首先在酱菜上，她建议姨婆做一个讨口彩图吉利的系列酱菜，比如把四款酱菜合成一个整体，就叫“福禄寿喜”，其实也就是酱香什锦、甜酱黄瓜、甜辣八宝菜以及酱辣萝卜，这些酱菜，酱味浓郁，色泽鲜亮，脆嫩馨香，咸甜适口，非常符合s城的口味。这些酱菜统一用半斤容量的透明玻璃罐子装着，方便顾客挑选，也让顾客对酱菜成品放心。另外，云初语还自制了一缸辣白菜，作为店内的免费小菜供顾城尝鲜，限量一人一小碟。至于调味品，除了云初语做了升级的番茄酸辣酱、孜然梅子酱以及什锦果酱外，还有梅素芬调制的五种酱油。云初语尝过这些酱油，各有千秋，有的比较上色，有的比较容易入味。云初语的第二条建议就是开业头三天八折大酬宾，另外，她还模仿了后世的营销手段，给每一位累计消费超过一百块钱的顾客免费送一套“福禄寿喜”四款酱菜。第三条建议就是每天只做中午和晚上两个点的生意，一方面留有时间给员工休息，另一方面给顾客一种“饥饿感”，让他们有一种不满足感，这样他们才会念念不忘。而且，云初语有心人，芳婆的吃食有这样的能力。经过小半个月的时间，事实也确实证明芳婆异常受食客们的青睐，酱菜和调味品都有脱销的趋势。连带着赵倩倩他们厂最近多了家几天班，就为了给芳婆再生产一个月量的酱菜和酱料。1989年的时间，似乎过得异常快，一转眼，寒假结束，开学都快小半个月了。可是，开学之后，黎彦朗并没有回来。开学前两天的时候，云初语终于按耐不住，给黎彦朗打了电话。接到电话的那一刻，黎彦朗舒了一口气，总算肯打电话找他了。寒暄一番之后，云初语愣是问不出口他什么时候回来，黎彦朗也故意忍着不说这个话题。在快要挂断的时候，还是黎彦朗没忍住，追问一句说：“你就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云初语得逞一笑：“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语气，实在温柔小意，连她本人都没觉察。可是，电话那头的黎彦朗听了通体舒畅，最近高压的工作似乎也轻便不少，不自觉也跟着放柔了语调：“暂时回不去，不过我保证，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在那边乖一点好不好？”“我哪里不乖了？”云初语不依了。“好，你一直都很乖。对了，这两天应该会有人去你们家装电话，这样以后联系方便些。”“别！我来这里挺好的，而且，说话也自在些。”黎彦朗挑眉：“哦，那你要对我说哪些自在的话呢？”云初语一噎，不说话了。“不逗你了，开学之后别太辛苦，等我回来。”“好。”电话两端，一阵沉默。“挂了吧。”黎彦朗说。“好，你也照顾好自己，还有替我向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们问好。”“嗯。”黎彦朗低语。挂断之后，云初语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家。这小半个月来，还发生一件事，那就是云初语请教他们班美术的李老师单独给她辅导，至于酬劳，李老师不看重，只让云初语每次带些好吃的来就行。对此，云初语非常感激，每周两次的绘画辅导她都会提前准备好李老师喜欢的食物带去，作为课酬。李老师全名李春生，他为了方便云初语就和她商定，周六周日的上午到学校进行辅导，云初语表示同意。这天周六，云初语像往常一样去学校接受李老师的辅导。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肚子有些疼，眼看还有五分钟就要到学校，云初语忍着疼，加快了脚步。李老师这会儿已经在美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