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曲校老师李永海给我打过电话,说你收了他俩吧?俩孩子很优秀。说实话,我这个岁数已经不愿收徒了,太麻烦。你俩呢有时间就到家里去,我把会的都教给你们!”罗梦臣说道。
“谢谢罗老!”吴天和高楼知道,名师不是想拜就能拜的,有的人把拜名师当作毕生的追求。
青山茶馆每天下午两轮演出,第1轮是两点到4点半,第2轮是5点到7点半。
高楼1直在下场口站着,时间长了,腿有点疼。
罗梦臣老先生发现了,叫人搬过来1把椅子。
高楼没敢坐,心想,自己是个学徒,腿再不舒服也不能坐椅子啊,跟教师爷似的。
吴天找了1个小马扎,高楼这才坐下。
忽然,听到后台1阵喧闹,来客人了,在下场门这儿有道屏风,看不到后台的全貌,但能听到声音。
“老罗,听说有俩泉城来的小子投奔了你?”
“老姚,你消息挺灵通啊!”罗梦臣笑道。
“别搭理他们,那俩小子不地道。”姓姚的老头劝道。
“怎么?你认识他们?”罗梦臣问。
“我……当然认识,泉城的朋友告诉我了,说那俩货欺师灭祖,道德败坏,调戏妇女!千万离他们远点。”
“哈哈,老姚,他俩还没拜师,哪来的师父?别听别人胡说!调戏妇女,调戏谁了?你说出来?”
“我说老罗,你咋不相信呢?我提供的信息千真万确!”姚老头不死心,继续劝说,“咱们津城相声界都知道了,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吴天实在听不下去,转过屏风,看到罗梦臣对过坐个干瘦的老头。
吴天走过去,先鞠了1躬:“您好,我是泉城来的吴天,想请您当面教诲。”
姚老头张口结舌:“你,你干嘛?有人说你欺师灭祖,调戏妇女!”
“谁说的?麻烦您让他来,我们当面对质。”
“嘿,你还不服,我马上打电话,你等着!”姚老头掏出手机,拨出号码,“生子,我在青山茶馆后台,你来1下,当面戳穿他俩的真面目!什么?来不了?那算了……”
“老先生,”高楼也转过屏风走过来,同样先深鞠1躬,“您被利用了,前段时间,吕生到泉城助阵,相声说得1塌糊涂,临走时还想非礼我们曲艺社的女演员,被我遇到,踹了他1脚,他怀恨在心,造谣污蔑我。希望您分清是非,不要以讹传讹。”
“老姚,听到了吗?别相信吕生的鬼话,那兔崽子是什么人,你也清楚。”罗梦臣递过去1杯茶。
“哼,你们好自为之吧!我走了。”姚老头站起来,气呼呼离开后台。
“这老小子跟吕威走得比较近,不可救药。吕威空有名气,没啥能耐,他的儿子吕生从小娇生惯养,更是任嘛不会,居然也自称是相声演员,还有1帮捧臭脚的!悲哀呀!”罗梦臣拍了1下桌子。
高楼感觉有点过意不去:“罗老,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你俩尽管待在这儿,别想太多。”罗梦臣说道。
晚上十点半,1天的演出结束,高楼和吴天从青山茶馆出来,打车奔夜市。
炎热的酷暑早已过去,秋风吹在身上有些发凉,找了1处人不太多的路边摊,要了两大碗云吞面。
吴天捧着1份油炸臭豆腐,吃得津津有味:“宋燕不爱吃这东西,我只有在远离她的环境下才能大饱口福。”
这时,桌子对面又坐下了几个人,其中1位拿筷子敲着桌子。
高楼抬起头:“吕生,是你?”
“嘻嘻高楼……你俩腿够长的,竟然跑到津城来了,我得尽1下地主之宜呀!”吕生阴阳怪气地说道。
高楼张张嘴没说话,继续吃饭。
吴天拧眉瞪眼:“臭流氓,想打架吗?”
吕生狞笑:“还挺横,也不看看在哪儿?不着急,先吃,吃完了再算账。”
高楼把碗推向1旁,擦擦嘴说道:“吕生,你啥意思?在津城到处造谣,破坏我的名声,阻止那些老先生收留我,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就是为了报1脚之仇!”吕生指了指远处的空旷地带,“去那儿吧,让我们打1顿出出气。”
“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我不太想打架……”高楼皱眉着问。
“磕头求我,扇自己耳光都行!”吕生点燃1支烟。
“吕生!我兄弟不是怕你,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