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关系好就不会派人锯篮板了!”高楼盯着他。
“说啥呢?我听不懂。”
“别装糊涂,我膝盖就是你弄的。”
“师弟,你可冤枉死我了,天地良心,我能干那种事吗?'”韩彬矢口否认。
“承不承认也无关紧要,反正你知我知。”高楼看了1眼窗外。
外面的人越来越少,参加葬礼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韩彬故作镇定:“这里环境不好,我往前开1段。”
“不论开多远,你还是要回来的!”吴天咬着牙。
韩彬吓坏了,以为这俩人动了杀心,于是发动汽车,不顾1切向前跑。
吴天和高楼也不着急,欣赏着车窗外的雪景。
汽车1直开到笑楼社剧场外,韩彬紧张的心情稍微有了缓解:“两位师弟,请下车吧,到家了。”
“我的车在殡仪馆外边!你把我们送剧场来干什么!”吴天大声吼道。
“你的意思是还回去?”韩彬忽然明白。
“废话!往回开!”吴天指挥着。
“你俩上车不是让我送回家,就是想遛遛我?”韩彬苦笑,“真有你们的!”
“我们很忙,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揍你1顿,可这1路上都是人,没有下手机会。”吴天点着1支烟,深吸1口,吐出1个大大的烟圈。
“两位师弟,你们想打我?好,请便!我不还手。”韩彬说着,把座椅靠背往后调了调,仰身躺到高楼和吴天面前。
刚上车时,高楼打死韩彬的心情都有,可这小子不吃眼前亏,1副投降认怂的模样,让人毫无办法。
因为还要赶去吊唁张槿老先生,高楼和吴天没有教训韩彬,放了他1马。
张槿的去世另所有人都非常意外……
昨天,老太太还专门给谢环打电话,想让徒弟陪她去送唐老最后1程。
当谢环和刘月彤、苗燕燕、慕容怡4个姐妹来到师父家的时候,发现张槿1身漂亮的白衣服,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师父,车子在外面,等您上车呢!”
“师父!师父!”
4个人大声呼喊,最终没有把张槿叫醒。
3天后,老太太的葬礼同样在城东区殡仪馆举行。
谢环是哭得最伤心的1个,很多人都是受她的哭泣感染后而潸然泪下。
谢环重感情,以至于葬礼举行完两天了,仍然没有走出悲伤的阴影。
“环子,生活还得继续,擦擦眼泪,我们去片场了。”
“小楼哥,我师父太可怜了,1生只爱了1个人,并且终身没有结婚。”谢环抽泣着。
“我知道,你师父喜欢我师父,1直等了6十多年,最后也没能如愿。”高楼说道。
“她并不是在等,你师娘去世后,你师叔万卓曾经找过我师父,想让这份情化为1纸婚书,被我师父断然拒绝。”
“他们两个人从年轻时做搭档,到后来受人质疑而被迫裂穴,再后来有人希望他们重新组合说相声,他们也拒绝了。”
谢环哽咽着说:“那天师父吊唁唐老先生……我送她回家……她跟我念叨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上个世纪6十年代,你师父被下放到郊区的农场改造,那个时候他是被孤立的,原因就是说过男女对口相声,同行称之为搞破鞋。
几个人把你师父关进了农场的小黑屋,不给饭吃。
那个农场有我师父的1个小姐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心急如焚,冒着巨大的危险偷偷给唐老先生送饭。
说是饭,其实也就是3个窝窝头。
半夜,又是寒冬腊月,我师父徒步走了4十多公里,凌晨1点多才到达农场,当她把窝头递给唐老先生的时候,被起夜的看守发现了!
这个看守是徐民的父亲徐康,老家伙5十多岁了,特别坏,看到我师父年轻漂亮,没有声张,把我师父抓进牲口圈,要侮辱她,威胁说,如果不听话就扒光衣服游街示众。
我师父坚决不从,拼死挣扎。
但她哪有徐康力气大,反抗不成,被压在老流氓身下。
她在地上胡乱划拉,摸着了1把切马掌用的刀,给徐康后脑勺砍了1刀,徐康疼痛难忍,放开了我师父。
我师父逃出牲口圈,向村外跑去。
徐康伤得并不太严重,叫醒了其他人去追赶。
我师父慌不择路,跑进地里,消失在1片草垛中。
徐康心